咽:“我祖父幼时游历九州,常给我讲这途中遇到的趣事儿,说有些人有些怪癖,并非是刻意为之,也并非是人品使然,而是得了一种怪病,一种心病。刑部那些刑狱官审犯人的时候,为了让犯人招供,就会长期给他们暗示,制造恐慌,从而击溃他们的心神,让他们染上这些怪癖。”
“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她出身富贵,京城世家的姑娘,即便不曾千娇万宠,也不会,也不会……”
兰氏说不下去,她兰茵的女儿,堂堂国公府的千金,即便抛开了这个,他们兰氏一族也是绵延数百年的大世家,何曾,何曾……
“夫人,这不能怪你,当年那种情况,你也是为了保全小姐,……”惠嬷嬷拿着帕子帮她擦眼泪,轻叹了一声。
当年京中战乱,夫人身怀六甲被人挟持,在破庙之中艰难的生下孩子,为了孩子的性命,只得收拾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让何奶娘带着孩子先走,兴许还能留下一命。
这之后,夫人被国公爷救回,但是京中一时半会儿待不得,只能先随国公去了任上。
直到两年后那场风波彻底过去,盛家一家子回到京城,才终于有机会去寻找当初被送出去的孩子。
只他们谁也想不到,怎么都想不到,那何奶娘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敢偷换国公府的血脉。
还敢堂而皇之的在国公府里仗着这份恩典,逍遥自在。
“走,去见国公。”兰氏咬紧牙关,抓着惠嬷嬷的胳膊定声道。
惠嬷嬷无法,只得带着她去了盛国公的书房。
盛国公今日休沐,但家中事多,这会儿正在处理事情,见她来了,下意识的皱了下眉,然后急忙起身过来扶住她,声音有些不悦:“你身子不好,不在院子里待着,乱跑什么?”
兰氏猛的推开他,后退两步,冷冷的看着他:“乱跑什么?我倒是不知道,国公爷这样威风,我若不来,岂不是我的女儿什么时候不明不白的死了,我都不知道!”
“你乱说什么?”盛国公沉了脸,扫了惠嬷嬷一眼。
惠嬷嬷急忙跪下,垂着头不敢吭声。
“你不必看她,我怎么也是这府里的女主人,若连这点事都无法知道的话,那我岂不是真的眼盲心瞎?”兰氏冷声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