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准。”
这个“准”字一出,至此废太子之事总算是尘埃落定。
朝臣们一时无言,表情各异,自古以来,废太子都是大事,这怕是头一次,废太子是这个情形的。
若非太子双腿残疾,失去了天然的储君条件,仅凭服用禁药一事,实难站得住脚。
太子无视朝堂众臣之间的暗流涌动,偏头朝着陆泱泱看过去。
陆泱泱接收到太子的目光,冲他微不可闻的点了下头。
太子紧绷的手指,终于稍稍松开了些。
他明白太傅的心思,太傅为人正直刚正,也当然知道,真正想要废太子的人是父皇,可太傅仍旧觉得,这些所谓罪过,不足以构成必须要废太子的罪过,因此即便是死,也要为他讨个公道。
他事先早已告诉过太傅,此事不可避免,请太傅务必保重自身。
可他心里终究是不踏实。
好在虽晚了一步,终究是赶上了,只要能保住太傅的命,他便安心了。
皇帝冷眼看着下方的一切,正如太子明白他的心思,他又何尝不明白太子的心思?
太子今日所作所为,不就是为了保住兰子固那个老匹夫?
皇帝如鲠在喉,这可当真是他养出来的好儿子!
“宣旨,皇太子宗榷,德行有亏,不堪为储君,今废其太子之位,流放玉州,无诏终生不得还京。”
“念其双腿残疾,不良于行,特恩准水路南下,准废太子妃陆氏一人随行,即刻启程,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