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就征一次劳役,一次比一次重,去的青壮年没有一个回来的,不去,好,开始祭祀嫁姑娘,嫁一次请一次仙丹,免一次劳役,结果死的人还一年比一年多,你管这叫好日子?你爹死了以后,你当了村长,口口声声要为村里人着想,结果呢?带着他们一个比一个左了性,你们如今还有半点人性吗?”
张氏这些话喊出来,字字泣血。
门外那些等着给岫娘换衣服的婶子们,有默默垂泪的,有背过身去不忍看的,还有神情麻木的。
六伯攥紧了拳头,脸色涨的青黑。
他上前一把夺去了张氏手里的剪刀,“啪”的一巴掌扇到张氏的脸上,扇的张氏唇角带血。
他将张氏拉开,一脚踹到张氏身上,像是在掩饰自己的无力一般,他下手越来越重,“混账婆娘,你懂个屁!你懂个屁!求不来仙丹,来年怎么办,眼看要过年了,我们若连一粒仙丹也求不来,来年仙师如何会保佑我们!你想眼睁睁的看着大家伙都饿死吗!蠢婆娘!蠢婆娘!”
他一脚又一脚的踹到张氏的身上,张氏开始还用双手护着头,可渐渐地就不再挣扎了。
岫娘一直上前试图要阻拦,却被六伯给推开。
她跪在地上哭着一遍又一遍的哀求:“阿爹,阿爹求你别打了,别打了……”
“阿娘,阿娘……”
她哭的嗓子都哑了,但是六伯却跟没听见似的,拳脚落在张氏身上,愤怒的发泄着。
“我嫁,我嫁!”突然,岫娘高高的喊了一声,她仰头看向六伯,攥紧了拳头,“阿爹,我嫁,嫁给谁都可以,你别打阿娘,我去换衣服,你别打了,不然我就一头撞死,跟阿娘一起死!”
六伯踹向张氏的脚终于缓慢的收了起来,垂眸看着女儿,握紧了拳头。
他家中有一儿一女,长子年十八,去年因为求不到仙丹去服劳役,就没回来。
只剩这么个女儿。
村里已经没剩多少人了,若再这么下去,死的死,回不来的回不来……
他能怎么办呢?
他也不知道。
他神情麻木的摆摆手,“换衣服。”
然后将已经奄奄一息的张氏给拎起来,找了根绳子捆住,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