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不知道,那都不是她呢?
可他也已经快要记不得她的模样了。
只记得她的干净灵秀,像是天空纯白的云朵,空灵美好,不沾染一丝的尘埃。
来到玉州以后他有段时间喜欢躺在海船的甲板上,飘荡在海水中看云,看着看着,就好似能看见她的模样。
可后来日复一日,他厌倦了大海,厌倦了光,厌倦了一切的人和事,他只想躲起来,一个人守着越来越浅的回忆,孤独的漂泊。
宗榷朝着他走过去,从手杖之中抽出的细剑毫不犹豫的刺向了他的身体。
与此同时,他将用作剑鞘的圆竹甩飞出去,在空中盘旋散开,化作一支支宛如竹箭的细长利器,刺向了朝他飞身而来的黑衣人。
几个黑衣人被毫无防备的暗器击中,摔落在了地上。
宗玉景在宗榷手中细剑刺出的那一刻偏开了一些身体,被细剑刺伤了腹部的同时,一掌打出去,宗榷握着细剑身体滑退出去很远,双腿支撑不住,扑通单膝跪倒在地,猛的吐出一口血。
宗玉景捂着腹部的伤口大笑:“阿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的是好可怜啊,曾经不可一世的皇太子,如今是什么呢?从前我哪儿是你的对手,如今不过轻轻一掌,你连爬都爬不起来了,你就不觉得难过吗?”
“阿却,你知道的,我是最喜欢你的,不如我们联手,杀了宗凛,我替他做皇帝,你依旧还是皇太子,你觉得怎样?”
宗玉景像是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简直是太棒了,甚至顾不得腹部的伤,一只手捂着伤口,转身又走回到龙椅前,神情陶醉的抚摸着龙椅:“你看,这个位置多好啊,谁都想坐,你也想坐,不是吗?我们一起,一起去得到它,不好吗?”
宗榷握紧了手中的剑,想要爬起来,但是他先前已经消耗了许多的体力,刚刚又被宗玉景倾尽全力打了一掌,此时已经难以支撑了。
宗玉景手臂支在龙椅上,歪头欣赏着宗榷的狼狈:“你怎么就是要那么犟呢?你如今不过是个废人,宗凛也没想让你活,你活着一日,他都不可能安心,当初他就是这么除掉容澈的,所以你就算这次侥幸活了下来,也一定会被他给除掉的,我就不同了,我不会杀你,我不舍的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