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安插自己的人,再让宗恪去搅浑西南的水,如果宗恪的野心太大难以掌控,他就顺势除了宗恪,但如果宗恪能及时放手,他就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留着宗恪回京城,继续帮他磨砺出他想要的继承人。”宗榷同她分析:“所以父皇未必是给了他旨意,但放他去西南,本身就是一种暗示。否则不过是和亲而已,宗恪正在禁足当中,他怎么可能真的借着和亲离开京城?”
陆泱泱明白了,说白了,大殿下也不过是皇帝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先前宗榷皇太子的地位之所以能够稳固,除了他本身的名声地位以外,西南总兵是他舅父,西北的大将军是他的伴读,两个边防重地都是他的势力,且天下读书人表率的兰太傅,是他的启蒙恩师,他是真正的大权在握,民心所向,才会让皇帝对他这个太子,又爱又恨,充满忌惮。
若非那场事故造成他双腿残疾,致使朝臣动摇,根本难以撕开废太子的口子。
而废太子之后,短时间之内,皇帝想要彻底的瓦解宗榷的势力,也需要时间,所以他从很早之前,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大殿下那些小动作暗中给西北造成了大麻烦,这件事皇帝或许当时很生气,但是事后,他一琢磨,他又会发现大殿下是一颗能用的棋子。
帝王权术,皇帝才是最炉火纯青的那个人。
陆泱泱想清楚了这其中关节,忍不住有些疑惑的看向宗榷:“殿下为何要同我说这些呢?”
陆泱泱不是现在才有这种感觉,而是从很早开始,殿下就从未避讳过同她讲这些有关权术的事情,甚至若非是殿下,她对这些根本就一窍不通,后来她能在很多时候反应过来,想到的许多事情,也是由于从前殿下在这方面对她的不避讳,甚至是会主动给她讲解,她才能窥到其中一二。
一开始的时候,她只是因为对京城,对外界的一切都感到好奇,才会兴致勃勃的参与其中,去了解,去思考。
但是时间久了,她也慢慢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似乎殿下一直都是刻意的在给她灌输这些东西,为什么呢?
她原本的理想,只是想当个大夫罢了,但是总感觉,事情的走向在一步步走到她不可预知的地方。
宗榷听着她的疑惑,浅笑出声,轻轻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