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泱泱震惊的转头看向他。
宗榷轻点了下头,同她解释:“在我们见到月川王之前,宗恪已经同她达成了协议,打算发动战事,这是我的人从宗恪那里得到的情报,我先开始并不完全相信,但是见过月川王之后,这件事便确认无疑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宗恪递向京城的折子,应该已经在路上了,所谓长生蛊,只是个借口,无论有没有,祭神大典上,都会有。”
陆泱泱恍惚的问他:“所以说,他们是打算里应外合,演一出戏,坐实了长生蛊的事情,好给陛下下令出兵的借口?”
“是,”宗榷低声道:“戏是演给世人看的,说法到时候怎么说都行,对父皇而言,有没有长生蛊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需要一个契机,来撕破西南兵权的口子,直接下令攻打月川国,难堵悠悠之口,朝臣也不会轻易同意,但如果有证据,苗疆跟月川国勾结,对大昭有所图谋,又或者是,长生蛊世间罕见,月川国打算利用长生蛊蛊惑大昭百姓,都可以成为两军开战的理由。若是再有月川王的配合,那拿下月川国,更是不费吹灰之力,这样一来,这场战争也只是个幌子,但你猜一猜,他们能从这场战争中得到什么?”
“宗恪这些年暗中敛财无数,招兵买马,但这些兵马,终究见不得光,但一旦两国交战,他手里这些人,就能顺理成章,成为他麾下军队,而父皇要的,是打破西南兵权被言家把守的格局,插人进来,一步步蚕食。”
陆泱泱不禁问道:“那,月川王想要什么?”
“不知。”宗榷轻声道:“我可以将锦州军拦在镜湖,但是月川王这里,我无能为力。”
“所以你想法子来月川王宫,是为了弄清楚月川王究竟想要干什么?”陆泱泱看向他。
宗榷点头:“我能拦住锦州军的军队,但是防不住宗恪的人暗度陈仓,若他们要在月川大开杀戒,届时月川国必将又是一场炼狱,你说,到时候,是战还是不战?弄清楚月川王的目的,才能阻止他们。”
“我明白了,”陆泱泱点头。
大殿下算计的是锦州的兵权,宗榷可以阻止锦州军进入月川,但是防不住大殿下的人进来,而如果这些人再跟月川王里应外合,月川一样会血流成河,届时即便是宗榷能够让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