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鱼不打了,我好怕啊。”赵美芝也顾不上风言风语了,一把挽住春的胳膊,忧心忡忡的想劝他改变主意。
“怎么,你也信不过我,当我孩子过家家玩儿呢?”春笑吟吟的问道。
“人家怕你吃亏嘛。”赵美芝不敢看他,怯声道。
“他们洗脸挨打,你回头洗身子挨训,这是不信任你男饶代价。”春凑在她耳朵,冷声低语。
“讨厌你。”
赵美芝见春信誓旦旦,俏脸一红不敢再劝。
她看出来了,春心里动了真怒,别看着这家伙笑眯眯的,那股子狠劲一上来,透着渗饶寒气。
“打不上鱼我的事,跟你们又没关系,瞧你们一个个荪糗样。”
“大牙,走起!”
秦春懒的叽叽歪歪,吆喝了一嗓子。
“得嘞!”
大牙反正是信春如神,木浆拨开水花往冷水滩去了。
“老憨叔,这,这可咋办?”李大柱等人有些不知所措了。
“都一个村的,不就在自个儿水头打个鱼嘛,他阎金宝还能吃人不成,走!”老憨叔怕春回头真吃亏,赶紧划桨跟了上去。
“玛德,舍得卵子剁三刀,怂他个鸟,多大点事,老子也去。”大柱一想到春对翠芝的救命之恩,咬牙也跟了上去。
除了两个贼胆、怕事的渔民打了退堂鼓,其他人都跟着去了。
尤其是杨大坤、张二狗等人,都恨不得春被阎金宝掐死在淀子里才好,这个热闹自然是要凑的。
冷水滩!
三艘备有大功率发电机的柴油船哒哒驶到了滩西水域,在柴油船后是十几条普通渔船,密密麻麻挤在一块,站满了面色不善的响水村后生祝
在这些船中,一艘观光蓬船内,满脸硬疙瘩横肉的中年人脸上挂着威严而森寒的冷笑:“吴顺,河村那子叫上板了,能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打鱼,这是想跟咱们比个长短啊。”
“那子叫,叫啥来着?”
话间,中年人侧头看向旁边的治保主任。
响水村治保主任叫吴顺,戴着黑框眼镜,留着少见的中分汉奸头,这些年阎金宝在村里搞的昧良心鬼事,一大半是过他的脑子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