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老九,爱莲还有俩月就生了吧,这都是鞭炮味,你咋把人闹来了。gaoyawx”
“大伙儿,快让让。”
陈满爷连忙招呼,引着爱莲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爱莲听春回来了,非得来看看。”爱莲男人大勇挠头憨笑道。
“怎么了,爱莲姐是哪不舒服么?”秦春忙问道。
“没有,没有,咱就想看看你。”爱莲性子比较娇羞,着话脸蛋儿红透了。
“爱莲姐,我一个鼻子两个孔,有啥好看的。”
“你要看,让勇哥给我打个电话,我直接上你家去慢慢瞅就成了。”
秦春舒了口气,露着大白牙笑了起来。
“是这样的,春,爱莲不是要生了嘛。”
“咱想求你给打个禅,给娃儿显个彩,让他也沾点文曲气,将来像你一样有出息呢。”
大勇哥见媳妇张不开这口,抢着了出来。
“是啊,春。”
“你家世世代代在我们桃花淀都是保饶,这孩子快生了,咱就想图个吉利,为难你了。”
大勇一家子都是老实人,大勇妈也赔着笑脸,生怕给春添麻烦了。
“嗨,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有啥为难的。”
“婶子,你们看得起我,那我就打一个?”
“满爷,把鞭炮、红纸、铜盆准备好。”
秦春爽声一笑,招呼大牙又去打了一桶水来。
其实也就一句话的事。
但春知道大勇这孩子怀的不容易,一家子又是老实人,决定整点仪式感,给人安个心。
大牙打来了一桶清水。
大伙儿自觉让出了一片空地。
春仔仔细细把手和脸又洗了一遍,走到了爱莲身前。
所谓打禅,在农村里就是好话,吉利话。
上梁、结婚、求学、开业等等。
农村人都会请村里的寿星、德高望重的老人,又或者有名头的阴阳、木匠一类的师父来打。
秦春时候见过爷爷为村里人打禅,倒也熟悉的紧。
他卷起衬衣袖子,用柳条在铜盆子里沾了水,绕着爱莲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