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续约,老爷你说要续约吗?”
“这里是你的私产,你自己做决定。”
“我的都是老爷的,这里当然由老爷做主。”
“你的就是你的,我最多沾点光偶尔在这里借住。”冼耀文紧了紧水仙的臂膀,“不过,我和李家的关系不错,橡胶树继续包给南益好了,但合约一年一签,你要是有了新想法也不用违约。
这一点,你可以明确告诉来对接的人。”
“椰树呢?今年估计能摘5万斤椰子,还没有联系好买家。”
“30吨,不多也不少,不用找买家了,卖给我好了,我运回香港做椰子鸡吃。”
水仙莞尔一笑,“椰子鸡要用黄椰做的,这里都是青椰,再说5万斤,老爷你吃得完吗?”
“吃不完可以运去伦敦,我在那里认识一个开餐馆的忘年交,椰子鸡碟头饭有搞头。”
两人说着话,进了理发店,水仙做头,冼耀文在休息区看报纸。
等待时,闲着的理发师聊起了工会斗争,要进一步提高理发师的待遇——在上一次斗争争取到的老板与理发师三七分账的基础上,争取二八分账,并再次缩短工作时间两个小时,实现八小时工作制,并从原来的单休争取双休。
冼耀文听了直摇头,若是二八分账又缩减营业时长,理发店老板不知道能不能做出房租。若是老板赚的没有员工多,谁还当老板。
这也让他警惕,看来马共的势力介入工会已经很深,不知道金满堂服饰的女工是不是正蠢蠢欲动。
看了半张报纸,他的脑子转了起来,待金满堂服饰在新加坡招的女工变成熟练工后,或许有必要提高她们的身份,从制衣女工变成制衣坊老板。
金满堂不再发工资福利,视每个制衣女工为代工制衣坊老板,将裁剪工序外包给她们做,每一批货签一个合约,设立交付时间和违约金,并收取缝纫机租金。
女老板们一天只做三分钟也无所谓,若是不能按时交付,赔违约金就是了。
另外,为了解决女老板们上下班通勤的烦恼,也可向金满堂提出分期购买缝纫机,将先期的代工费一部分用于支付缝纫机款项,如此一来,女老板们便可以在家里开工,赚钱带孩子两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