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练得怎么样?”
师兄弟们都在练着,年纪最小的活宝李小龙来到了叶问身前。
叶问云淡风轻地看了李小龙一眼,“唔错!几好!”
李小龙撇了撇嘴,“又是这一句。”
觉得无趣,李小龙来到冼玉珍身前,抹了抹鼻子说道:“玉珍师妹,要不要讲手呀?”
“就你啊。”冼玉珍故作不屑地睖了李小龙一眼,“别闹,自己下去买块糖吃。”
“玉珍师妹,你老豆没有教过你尊师重道的道理吗?师兄也不叫一声。”李小龙臭屁地说道。
“讲手是吧。”冼玉珍拖着长音,脚往一边的武器架一挑,一根六点半棍挑到半空,她用手一抄,棍到了她手里,她持棍一点李小龙的脸,“既分高下也分生死,三藩佬,过来受死。”
李小龙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冼玉珍的对手,何况还是拿棍的冼玉珍,一被棍点着,他便撒丫子往后跑,一边跑一边喊,“母夜叉孙二娘落山啦,大家快啲跑呀。”
“我让你鬼上身,撕烂你的嘴。”
冼玉珍叫骂一声,却没有去追李小龙,她忽然一个回身,使出放龙枪,眼睛也不看,啪的一镖棍,不偏不倚地击中虚钉在墙上的棺材钉,整颗钉子没入砖墙内,而棍音荡漾,久久不息。
“唔错!几好!”叶问云淡风轻的声音又响,但当冼玉珍看过去,他已低头看报,仅夹在手里的香烟在吐烟。
代师授艺的梁相来到冼玉珍身前,乐和和地说道:“冼师妹,好棍法。”
“师兄过奖了,我还要练。”冼玉珍弯腰作揖,态度极为恭敬。
“不用谦虚,好就是好,继续练吧,明天记得准备红包,师父要教你入桩。”
“好的。”
冼玉珍回头看了一眼排成一排的几个木人桩,心驰神往。
咏春在香港不出名,木人桩更是小众的玩意,原先手头拮据的叶问花了不少工夫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做木人桩,最后还是冼玉珍接手这个工作,找了上好的木头,送去佛山让懂行的木匠打造,一打就是九个。
木人桩有一百零八个组合,每个组合都包含三到四五个招式,也包含了长桥和短桥,招数犹如音乐的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