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耀文看向黄逸梵,说道:“黄女士,可以冒昧问你一个问题吗?”
“先生请问。”
“你当初同张先生是自由恋爱还是媒妁之言?”
黄逸梵心里嘀咕,你们聊你们的,怎么还把我牵扯进去,不过,她还是回答道:“媒妁之言。”
“媒婆嘴里的张先生和你后来见到的张先生相差几何?”冼耀文补充道:“黄女士,请保持客观,不要把后面生活的情绪带入。”
黄逸梵愣了片刻,说道:“好的一面夸大三分,坏的一面只字未提。”
“谢谢。”冼耀文冲黄逸梵点头示意后,又转脸看向周月玉,“在乡下,媒婆的眼睛很亮,腿脚也很勤快,谁家有个不愁嫁的俏姑娘或不愁娶的俊后生,还未到适婚年龄,媒婆已经登人家门,和家长早早说好孩子的婚事由她来牵线,而且,义务帮忙,不用给媒人礼。
媒婆手里有了这么一张牌,她会给同是乡下的殷实人家放消息,也会去城里高攀更为殷实的人家,虽说不能收两家礼,但能吃百家席,好牌打出去前,媒婆能拿到不少实惠。
而且,往往这种好牌,媒婆不会过于夸大其辞,她嘴里吹嘘的和真实的相差不会太大。
银行家和媒婆其实差不多,真有好事,在熟人圈里放出消息即可,自有人上杆子去求,该上的贡少不了,反之……”
冼耀文摊了摊手,“好事都有门槛,也会端着架子,不是你亲近之人不会追着你喂饭。参加派对呢,是拿着一把好牌的你,认识同样拿着一把好牌的人,双方亮亮牌,看看能不能组成一把更好的牌。
你心里要清楚自己拿了一把什么牌,不能和你组成一把更好的牌的人找你亮牌,要么打算从你这里抽走几张牌,要么就是想睡你。
前者的可能性更大,后者通常采用不一样的对话方式,凭你灵敏的嗅觉,大概能感觉出来,比如菲利普。”
周月玉捂嘴笑道:“老爷你还是吃醋了。”
冼耀文睨了周月玉一眼,“这是重点吗?”
“不是。”周月玉憋着笑摇头。
冼耀文指了指周月玉,“投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需要知识面和经验支撑,除了艺术品,短期内我不赞成你做其他投资,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