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说什么,娘娘都不让人靠近了,躲在帐子里。”王德贵说,“我们也不敢再靠近,孙太医说不让惊吓娘娘,否则对胎儿不好…”
听到这句话,皇帝瞪了王德贵一眼“怎么不早些来禀告!还乱给她吃草药!如有不妥,你十条命也当不起!”
王德贵噗通跪在地上连连认罪,不过眼中并没有丝毫害怕,唯有欢喜,皇帝越骂他越表示对白瑛的在乎,他跟着这样的主子,前程似锦。
皇帝也不再理会他,上前一步,柔声说:“阿瑛,是朕。”说到这里又停顿下,“是六郎来看你了。”
帐子里这次没有尖叫,响起怯怯的询问“六郎?”
皇帝伸手掀起帐子,看着缩在床脚的女子,女子脸色惨白,眼中满是惊恐,宛如颤颤欲坠的白茶花,看得人心都碎了。
“是,六郎在这里。”皇帝说,“你别怕。”
话音未落,白瑛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六郎,有鬼,有妖怪,有人要杀我——”
皇帝忙抱紧她拍抚:“我在这里,朕在这里,不怕,朕是真龙天子,妖魔鬼怪不得近身。”
如此这般说了几遍,白瑛才渐渐安静下来。
“六郎。”她伸手摸皇帝的脸,“你真是六郎,我现在不是在做梦?”
皇帝握着她的手:“不是做梦,是真的。”
王德贵在地上跪着哽咽说“娘娘进了冷宫后总是做噩梦,晚上都不敢睡觉,太医们说,娘娘七情内伤肝失两血……”
皇帝抬脚踹向他:“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让人安排宫殿。”说着将白瑛拍抚,“咱们不在这里住了,马上就走。”
听到走字,白瑛再次紧张起来,抱紧皇帝哀求:“六郎不要走,六郎不要扔下我。”
皇帝忙点头:“不走不走,六郎不走。”说着看正爬起来的王德贵,“去,将含凉殿收拾出来给阿瑛住。”
含凉殿可是皇帝日常歇息的地方,王德贵心花怒放往外去了。
“阿瑛,日后跟在朕身边,什么都不怕。”皇帝说,看着怀里的白瑛,再忍不住欢喜,“你有孩子了。”
白瑛将信将疑:“陛下在说什么?先前是有太医围着我,说什么有孕,难道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