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去了,待改日再登门拜访公主。”
拒绝了。
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两个仆从脸上的笑凝滞一下。
这可是公主邀请。
公主的邀请是荣光,也是命令。
东阳侯世子竟然断然拒绝了。
“这,这,世子…”一个仆从结结巴巴。
另一个仆从则努力想办法:“少夫人身体不好吗?公主随身带着太医,正好一起过去…”
周景云说:“我夫人也懂医术,先前我姨母的病也曾相助太医,如今自己调理身体,就不麻烦太医了。”看两个仆从还要说话,便直接说,“你们不用为难,就按照我说的回公主就好。”
他说着笑了笑。
“我与公主很早就认识,公主常在先帝身边,知道我的性子,她不会怪罪你们。”
说了这句话,江云也站了过来,对两个仆从伸手做请:“请吧。”
一副你们不走,他就将他们赶走的架势。
两个仆从只能无奈告退,走到高处再向下看,见林间人影晃动,东阳侯一行人果然在收拾离开。
他们战战兢兢将周景云的话转述给金玉公主。
坐在佛殿内的金玉公主冷哼一声。
“这是拿话怼我呢。”她说。
两个仆从低着头,颤抖着等公主的怒火,但一旁有人笑了声。
“世子还是这脾气啊,当年的确在先帝跟前也是说走就走,说不来就不来。”
两个仆从微微抬头看了眼,见坐在公主身侧的男子年纪跟驸马相似,但相貌天差地别。
但一向以貌取人的公主却还让他坐在身边。
这是因为他膝头摆了一架古琴。
当年的宫廷乐师,只为陛下弹琴的琴状元沈青。
金玉公主听了沈青的话,想了想,是啊,周景云这小子仗着貌美,性子倨傲的很,先帝都不曾为难他,如今皇帝也想要给他当年的待遇,以表示自己是个孝子,并不是弑父篡位的背德之君。
罢了,她如果为难他,周景云肯定敢告到皇帝跟前,皇帝肯定又要骂她一顿。
这短短时日都要被皇帝骂三次了,她的脸都要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