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白瑛从床上坐起来,将身边躺着的婴儿抱起来,冷笑一声。
“陛下心慈耳软,又贪恋亲情,说不出重话,你刚才说得好,对朝臣们也是个警示,让他们别犯糊涂,看清楚,陛下有自己的小皇子。”
她说着摇晃婴儿。
但不知是不是被摇晃的不舒服,还是怎么了,婴儿哇哇哇哭了起来。
白瑛皱起眉头。
小孩子真是动不动就哇哇哇哭,烦人。
但有些小孩子不爱哭,反而更吓人,比如白篱。
白篱刚生下来,娘死了,一家人都哭得死去活来,反倒这个婴儿半天都没有声息,还以为死了,晃了晃,睁开眼动了动,然后又闭上眼。
刚出的婴儿哪有不哭的,长辈说,看起来跟正常婴儿不一样,估计活不久。
后来她带着这孩子,害怕这孩子突然死了,又觉得死了也好,害死了娘,就该也跟着死去。
但,如果真死了,娘舍命换来的成了一场空,娘太不值了。
她讨厌孩子。
白瑛的眼底浮现厌恶。
看到她的脸色,王德贵忙上前:“娘娘,你现在身子弱,不能抱孩子。”
说着给奶妈使眼色。
奶妈忙上前:“娘娘,小皇子饿了,也该吃奶了。”
白瑛将孩子递过去,奶妈抱着退到隔间喂奶,她并不留恋多看一眼,转过头看到张择似乎出神。
好像是从她说话起,他就没有回应过。
“怎么了?”白瑛问,“你在想什么?”
张择说:“想那个孩子。”
哪个孩子?白瑛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那个她亲生的孩子。
那一晚王德贵中了幻术,孩子被蒋后余党夺走了。
张择搜了一晚上也没有找到。
“那个孩子既然被他们抱出皇宫,没有在当时指证我,那就再无意义。”白瑛说。
而且那个帝钟当时也没反应,可见天意也顺从了人意。
张择摇头:“我不担心那个,那个孩子没有任何威胁,我只是在想…”他声音稍微凝滞,“蒋后,余孽。”
白瑛更是嗤笑:“蒋后余孽有什么可担心的,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