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真不是我带的,是景云自己——”
薛大老爷没好气喝断他:“还敢不认错!是不是想要继续住祠堂!”
薛四郎腿一软跪下:“伯父,我错了。”
他可不想再住祠堂了。
薛大老爷冷哼一声,尤其愤愤:“这一个月不许出门鬼混!”
薛四郎宛如被雷劈。
怎么回事?周景云现在能常常去花楼船鬼混了,他反而不能去了?!
……
……
薛夫人的马车停在二门,掀起车帘,除了来迎接的仆妇,周景云含笑而立。
薛夫人脸上的笑散开,旋即又沉下。
“竟然能见到世子,真是难得。”她说,“没耽搁你玩乐吧?”
周景云哈哈笑了,亲自上前扶着薛夫人下车:“姨母,你说什么呢?”说着微微挑眉,“晚上楼船才开呢。”
薛夫人被逗笑了,呸了一声,扶着他下车。
“姨母,我知道如今传言纷纷。”周景云陪着她走,含笑说,“但请姨母放心,我做事自有分寸。”
薛夫人看他一眼:“你想做什么也没人拦得住,当初说要去外放监学,就去了,谁都拦不住你。”
周景云一笑:“那时候京城不都传言我要出家当和尚了吗?但你看,我后来不是娶了新妻?”
但新妻又没了,薛夫人的眼泪差点涌出来,忙稳住情绪,听的周景云含笑的声音继续。
“…所以,如今传我放浪形骸,姨母,你尽管放心,日后你会看到我依旧是我。”
薛夫人看着他,似是无奈:“好。”
周景云一笑,将她的手交给从前方正院里迎出来的许妈妈。
“我就不陪姨母进去了。”他笑说,“母亲还是很生气,不想见我。”
……
……
“再气你也不能不见他啊,你要教子,不能弃而不管。”薛夫人对东阳侯夫人说,带着不赞同,“这都多久了。”
东阳侯夫人低着头喝茶:“也没多久呢。”
“这一个月了,他是又去了几次,但除了传他去楼船,其他的话都没有。”薛夫人说,“那么多人都说他只是坐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