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依然在原地逗留了许久,看着城外偶尔也可见一二的流民,眼中流露着几分悲切地喃喃道了一句。
“我刘氏如今又是否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天下万民,对得起大汉乎?”
……
而与此同时。
在洛阳皇宫之内,十常侍与诸多重臣也在朝堂中正激烈地撕逼着。
没有那些文绉绉的发言,一切来得可谓是直白粗鄙。
毕竟,身为大将军的何进本只是一屠户,十常侍的出身亦多是普通平民。
在朝廷之内两大势力头子都是些粗鄙之人的情况下,双方的风格自然不会雅量得到哪里去。
“张让,你这没卵蛋的东西,老子就是觉得由扬州安置那些流民有什么问题?”
“何进,你这粗鄙之人,干你娘的!”
“你有那个本事吗?再者老子乃是皇亲国戚,你想干我娘,是不是打算对陛下不敬?”
“你这屠户,粗鄙之人,休得妄议陛下!”
“你这没卵蛋之人,就算想粗鄙都粗鄙不起来。”
“……”
而随着双方的骂战渐渐从安置流民上又日常发展到了人身攻击,在场的诸多重臣早已然是见怪不怪,甚至就连憋笑都已经憋得毫无破绽。
反倒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刘宏,略有些慵懒地靠着,一手撑着下巴,就似是在看着一场好戏一般,饶有兴致地听着何进与张让的对骂。
至于何进与十常侍之间对话的些许对于皇权的冒犯,天子刘宏并不在意,又或者说这是天子刘宏有意而为之。
无论是何进还是十常侍,名声越差,能力越是无能,天子刘宏就越是满意。
自光武帝复兴汉室以来,为了制衡世家士族把持朝政,每一代天子都不得不依仗宦官外戚的力量进行制衡,但同时又导致着时常有外戚专权。
因此,这一代的外戚宦官可是天子刘宏挑选了许久才找出来的……蠢猪。
这种连韬光隐晦,甚至在朝堂之上都能公然对骂的宦官外戚,才是天子刘宏用着最为放心的宦官外戚。
所以,对骂吧……
天子刘宏耐心地欣赏着这一场好戏,直至略有些乏了,看着朝堂之中支持令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