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几分狂生姿态地开口道。
“吾这次前来可不仅仅是为了那沙盘,而唯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压倒李子坤!”
马夫见状,看在刚刚这少年多给的钱财份上,没有开腔说什么扫兴的话,而是咧着大嘴笑了笑,还冲着少年竖起一根大拇指。
这种人啊,马夫可见多了。
从渡口往仁德书院而来的方向上,从来不乏这种口气猖狂之人。
不过从仁德书院返回渡口的方向上,坐车的士子们几乎就没有再说这种话的了。
旋即,在那少年的注视下,那马夫并没有赶着马车直接沿路返回,而是朝着集市的某个方向而去,且隐约能看到那个方向上整齐地停着大量的马车。
“有趣!”
少年再度喝了一口美酒,道了一句。
再自渡口抵达仁德书院的路上,少年也曾与马夫交流了过一阵,知道在数月前这马夫还是个实打实的农民。
而后,吴郡府衙似乎发布了什么公示招募马夫。
刚刚搭着他的马夫恰好进城卖点自己所捕的鱼,听着衙役在宣读公示的内容,听闻每月皆有足够一个六口之家食用的口粮作为报酬,马夫一下子就心动了。
反正家中田地也有三个儿子打理,正愁没有活计,也就尝试着报名,然后经过了官府的考核培训顺利地成了一名马夫。
而类似于这样的马夫在吴郡北部的渡口与仁德书院周边都有相当不少,所主要搭载的便是渡过长江的士子。
毕竟,人可以轻易渡江,士子们的马车想要渡江可就不可能了。
因此除了一部分囊中羞涩的寒门士子之外,绝大部分的士子到了渡口之后都不吝钱财选择搭乘这种马车前往仁德书院。
且少年也细细观察了这种马车所用的马匹,几乎都是在战场上淘汰下来不适宜继续作为战马的马匹。
“若此乃李子坤所实行的治政之策,以小见大,倒也佐证了那李子坤治政一途绝非浪得虚名。”
少年带着几分赞赏地道了一句,然后便是转身慢悠悠地朝着市集走去。
只是,这少年并没有急着前往“四渡红水”的沙盘所在,而是逛着逛着就先钻进了酒肆之中给自己的葫芦灌满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