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一副酒意上涌的姿态,大着舌头地开口道。
“诸位有所不知,若问颍川郭氏之中,吾与何人关系最好,当是郭公则!”
“吾与郭公则既是同族,又是知己,纵是称之为手足兄弟、挚爱亲朋,那也是毫不为过!且当时吾正是知悉郭公则于吴郡受辱,故为郭公则报仇而来的。”
顿时,在场的士子们不禁纷纷点头,也算是解了一些此前的疑惑。
郭嘉为颍川郭氏旁支的身份,知者颇多,因此在不少士子眼中,郭嘉所代表的便是颍川的颜面。
而看着郭嘉尽显醉态,甚至连一些郭氏族内之事都说了出来,当即便有士子追问道。
“那奉孝明明是为公则兄报仇而来,为何又会成为李子坤的书童?其中又是有何缘由?”
郭嘉闻言,似是有些愤恨地开口道。
“吾初至吴郡,据悉有山越作乱,为替族兄雪耻,便脱袍于行军路上写下‘吾有破山越之妙策’,欲激李子坤,与之一比高下。”
“不想,那李子坤只会一味派遣重兵在富春山坚守,那山越贼子更是藏匿于山林不出,纵有奇谋妙计,那也是无可奈何。”
“且当初吾轻狂大意之下,中了那李子坤的狡辩之计,声称吾未想出破山越之计,那亦算负。可恨明明那李子坤也只懂一味坚守,未曾破敌,吾却只能遵守诺言为其书童,遭其日日欺辱。”
说到最后,郭嘉就仿佛心中的怨恨彻底爆发了出来,甚至一脚踹翻了自己面前的桌案,将桌案之上的美食踢翻在地。
而这一举动令在场之人为之心惊之余,纷纷开言劝说安抚郭嘉。
只是,也有一些消息颇为灵通者,问道。
“不对吧,郭兄,吾据闻似乎山越已是臣服于吴郡之下,且偶亦可见有山越在吴郡内做工,甚至就连附近坊市之中也偶有山越在叫卖山中奇物。”
“呵,诸位那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郭嘉打了个酒嗝,道。
“与其说是山越臣服于吴郡之下,尚且不如说是吴郡无力与山越相抗,甚至就连富春山都被山越所占,吴郡南部屏障已失之下,吴郡无计可施只得与山越签下了种种有辱我大汉声威的条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