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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主公被封扬州牧乃是锦上添花罢了,只要鲸吞扬州,纵使朝廷封了别人是扬州牧,那也无妨。”
顿了顿,李基看着脸色有些僵住的刘备,缓缓道。
“主公,时代变了,谁是扬州牧实则不是朝廷说了算,而是谁鲸吞了扬州谁说了算,这便是乱世。”
刘备沉吟了一阵,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道。
“子坤所言极是,倒是备还有些许没能适应这乱世。”
盛世之中,谁是扬州牧自然是以朝廷为准;
可乱世之中,假如刘备已经鲸吞了扬州,那么刘备不喜欢谁是扬州牧,那么朝廷就得换一个刘备喜欢的州牧上位,直到刘备满意为止。
不过被如此开解一番后,刘备的语气倒是轻松了几分,道。“不过,备倒未曾想过子坤对于文和的能力是如此信任。”
李基摇了摇头,以着平淡而从容的语气答道。
“不仅是文和的能力,而是对被主公与基治理了六年之久的吴郡,有足够的信任。”
“看来,主公尚未意识到吴郡早已今非昔比,纵使是没有文和坐镇,那些豺狼也不可能动摇得了吴郡分毫。”
“所以,主公无须担心,安心前往颍川访贤即可。纵使文和出了些差池,也断然动摇不了吴郡半点根基。”
被李基如此一提醒,刘备方才明白了此中的某些关键,也是讪讪一笑,明白自己这是关心则乱。
纵使刘备带走了三万精锐,但以着如今吴郡的底蕴以及军户制,绝非是扬州其余几个郡所能够撼动的。
这一刻,刘备似乎明白了为何李基在讨董之前,几乎是倾尽全力地将军户制给推行了下来。
这便是为了将吴郡的底蕴、民心充分地与军户制结合在一起,藏富于民,更是藏兵于民。
一时间,刘备心中不仅没有担忧,反而有些许同情那些早早就落入子坤所编织的大网的那几只飞蛾。
谁人又能想到,早在讨董的半年前,李基就开始为一年后的陷阱而编织大网呢?
旋即,刘备不急不缓地将刚才李基所倒的热茶细细品完,然后开口道。
“那便劳烦子坤陪我前往颍川访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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