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转瞬间却是明白了过来。
刘备的仁德名声,最初可就是安置了大量自中原逃亡南下的流民而来,且常年在徐州境内安排了粥摊等等施恩于流民。
这也让刘备的仁德之名除却了扬州外,最广为流传的地方便是徐州了。
徐州百姓或有不知州牧陶谦者,却少有不知玄德公。
便是当年陶谦刚刚入主徐州之时,为何有意主动与仅是一介郡守的刘备交好。
陶谦也正是看中了刘备诺大的名声,欲借刘备的名声来抬高自己,继而稳固对徐州的掌控。
眼下,刘备已成霸主之势,兼并荆扬二州,北伐中原之势初成,陶谦如何能不惊不惧?
一旦刘备派兵入徐州援助,陶谦需要担心的便是屁股下的位置能不能坐得稳,是否有被刘备架空的可能性。
“说不准,主公心中对杀害曹太尉的真凶最大的目标便是玄德公。”
陈珪幽幽地道了一句,趁机指点着陈登。
陈登瞪大着双眼,脱口而出地反驳道。“玄德公以仁德之名显于世,岂会做这等下作之事?”
对于陈登的反应,陈珪并不意外。
知子莫若父。
刘备的仁德之名显于世时,恰是陈登刚刚及冠且开始四处游学之际。
仁德书院,陈登也曾前往见识讨教。
这让陈登私底下对于刘备可谓是推崇备至。
“玄德公或仁德,国士侯可不是什么善与之辈,对徐州暗中谋画了一番有何稀奇之处?”
陈珪慢悠悠地捋着白须解释,让陈登一时有些哑口无言。
“当然,此事是玄德公与国士侯所为,微乎其微。”
陈珪自顾自地反驳了一句,低声解释道。
“若是玄德公能安排一队兵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琅琊国,且屠戮千人而始终无人察觉,那徐州早就易主玄德公了。”
“那父亲觉得是何人所为?”陈登小声地追问道。
陈珪沉吟了一阵,又摇了摇头道。
“真凶何人追究已无意义,重点在于眼下此战看似是青、徐两州的战争,实则背后怕是玄德公与袁氏之间的角力,登儿且看且想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