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天地下怎么会有如此无耻之人?”
魏忠贤笑了一阵,尖着嗓子说道。
“有这么个人!”
“明明大哥对他恩重如山,情深似海。他却苦心积虑要夺大哥的位子!”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毕竟大哥身体有恙,活不长久,这位子迟早也是他的。”
“可他却出尔反尔,先害大哥遗孀,如今还要对大哥身边的体己人动手,杀他满门?”
“陛下,您说,您见过这样无耻之徒吗?”
朱由检被魏忠贤当面喝骂,骂的体无完肤,整个人快要气疯。
可惜把柄捏在对方手中,只能不断点头。
“没见过,朕从未见过这样的无耻之徒。这样的人怎配称人?他连猪狗也不如啊。”
“呵呵呵,厂臣呐,求求你,莫要拿朕寻开心了。”
“快告诉朕,究竟如何,那人才愿意交出遗诏,让朕顺利登基?”
这话一说,意味着朱由检彻底处于谈判被动的局面。
但他没有一点办法。
事到如今,只能听听魏忠贤的诉求。
杀是不要想了。
求爷爷告奶奶,甚至给魏忠贤当场跪下都行。
魏忠贤看着朱由检低三下四的模样,心里却一片悲凉。
朱由检啊朱由检!
我也是患了失心疯,竟天真的以为你上位后,能放过我,放过整个阉党。
今后利用阉党继续制衡东林党人,继续维持大明如今的艰难处境。
可谁能想到?
你还没登基,就迫不及的要对我动手。
我若死了,谁又来收拾那帮贪得无厌,无耻至极的文官集团?
没了阉党,你看看国库能不能收上来一分钱的士族税银?
天下,怎会有你这样愚笨之人!
可惜,可现在说什么已经晚了。
眼睁睁看着朱由检走到了一步,大势所趋,谁还能拦的住他?
魏忠贤叹了口气:“陛下,那人也没别的要求。”
“他真是累了!”
“只想回到老家肃宁,耕种祖上留下来的几亩薄田,安养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