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文龙主动凑到六个泼皮身边,将四副叶子牌凑在一起,又拿笔在一副牌上写出春夏秋冬,梅兰竹菊,东南西北,红中白板。
然后他将四副叶子牌凑在一起,道:
“这种打法叫做麻将也叫马吊,极其有趣,我跟大家说说规则……”
叶子牌本来就是麻将的前身,发展到明末已然有条万饼的配置,加上花牌之后就可以当做麻将来打。
麻将的规则虽然复杂,但是在座几个泼皮都是老赌棍,在王文龙的解释之后一番上手,几人很快就入了门。
众泼皮大呼痛快,王文龙趁机询问其中泼皮头领:“敢问弟兄叫什么名字?”
听王文龙叫自己兄弟,那泼皮也是颇为受用,笑道:“叫我李八斤的便是。”
推了两局后,几个泼皮就被玩法复杂刺激程度远胜叶子牌的麻将所吸引。
“碰!”
“吃!”
“王老爷,伱可别卡我这一张牌呀……”
“东风要不要……”
这六个家伙都是刚刚学会的打麻将,手艺生疏的很,王文龙稍稍喂牌就让几人打的大呼过瘾,很快便拉着王文龙不让下桌,剩下几人则是轮番上阵。
众人大呼小叫吵的不像样子。
这时坐在船头读书的林世卿皱着眉头道:“出来做事怎么这般没规矩?把那叶子牌收起来,不准打了!”
几个泼皮愣了一下,王文龙偷眼见众人都抖着腿不管他,也没放牌的意思。
就听一个泼皮风言风语道:“一个连县学都进不去的老穷酸,狗一样的东西,在我们面前装什么大辈?”
王文龙明白了,这读书人似是不能服众。
一旁李八斤对王文龙解释道:“我们都是高公公手下的长班,”他又指了指闭着眼睛在船头假寐的林世卿,“那家伙不过是福州县学里头一个末流的生员,仗着有秀才功名,真把自己当成诸葛亮了,烦人的很。”
“其实高公公根本就不重视他,我们个个能够帮高公公收税,但那家伙进府上这么久了,也没见帮高公公想出什么收税的法子来。”
王文龙瞬间明白局势,知道这高宷府上的人也不是一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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