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银子。
此时还有更豪奢的珍珠衫也是同样效果,不过价钱更高。
申时行身上这一件百竹衣通体碧黄,虽然是竹子所致,但看其工艺之精美程度,只怕比珍珠衫还要金贵。
脱下百竹衣换了一件半袖,申时行打着蒲扇,模样从原本的大儒一变为一个街头常见的富家老头。
后院的葡萄架下已经摆下清茶竹椅,申时行便坐到椅子上,拿起书种堂刚刚印出的《国富论》翻开。
在读了《葡萄牙国史》之后申时行就关注起王文龙来。
作为前内阁首辅,申时行一眼就能看出《葡萄牙国史》之中的很多记载都写在点上,足以显现王文龙是个知轻重懂进退的人。
所以一听说王文龙又有新作要面市,他就让自家仆人去找袁无涯定书。
申时行是嘉靖四十一年状元,之后又在翰林院掌修国史数年,治学极其严谨,他如今虽已六十几岁,但头脑依旧比旁人灵活许多。
袁无涯看着头痛的《国富论》对申时行来说并没什么阅读难度。
他很快就沉浸于书籍中的世界。
王文龙先用福建德化的瓷器生产,讨论了劳动分工和生产力的关系,又借用泉州的海丝生产指出市场范围大小对劳动分工的影响。
《国富论》上半卷足有三册,一天是看不完的,申时行只读了一册书便已经到了中午。
放下书籍,申时行脸上万分惊喜。
在这本书中他看到了许多新鲜观点。
比如王文龙认为交换有互利性,通过分工与交换,交易双方都能得到好处:
一个农民手上有粮食,但是需要布匹,一个织户手上有布匹,但是需要粮食。
双方互相交换,都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物资。
此时人往往以为交易双方之中只有卖家才会从交易中获利,因为买家付钱,卖家赚钱。
但实际上王文龙利用上面的例子指出:农民不精于织布,织户也不善于种粮。
农民用于交换布匹的粮食也许只需要几天的耕种即可得到,但是他没有适合的机器,想要自己生产用所付出的粮食所交换回来的布匹可能需要忙碌上小半个月。
王文龙指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