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都不知道是怎么拖出来的。
需要通过漕运支持粮草的京师和边塞可就倒了霉,还得要苦熬两三年时间。
以杜松的性格看到这场景,怎么不想骂人?
冯从吾劝说道:“如今情形就是这样,来清也只好办好自己的事。”
杜松苦笑:“你说来简单,当年上疏之时你不也是义愤填膺,要不如何会被罢官?”
冯从吾笑道:“来清以我为前车之鉴就好。”
杜松说道:“这事情办的倒像是我前日里看的一本小说的内容。”
冯从吾闻言好奇:“你杜黑子还会看书?什么书能入你法眼?”
“我哪怕识字不多,白话小说也还是看得了的。”杜松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册小说递给冯从吾说道:“这书写的真不错。”
冯从吾拿起书看了一眼,喜道:“原来是静观先生的小说,他又有新作面世了?”
杜松弄到的这书是前几日才传到陕西的袖珍本,虽然是盗版书,但印刷质量极为精美,价钱也颇为昂贵,冯从吾是买不起的,就杜松这样大手大脚的武官家子弟才能随意消费。
杜松难得先看了冯从吾没看过的书,此时也忍不住想要和冯从吾分享,连忙说道:“你快读读这本《疗疴录》吧,写的真好嘞。”
他坐下来喝茶,冯从吾点点头,便连忙翻开小说阅读。
这袖珍本非常薄,也就只放了两个月的连载不到三万字的内容,冯从吾花费大半个时辰也就把小说读完。
合上小说,冯从吾说道:“这书中所讲的事,倒真和这治河之事一般。”
杜松点头说:“对吧?明明能做好的事,钱也花了,工也派了,但偏偏就是做不好,正如这小说之中,明明朝廷有兵士绅又有粮,就是打不了胜仗,真是让人胸中气闷!”
冯从吾说道:“治河之事是朋党勾结,各自排陷,所以才贻误时机,正如这书中所写的打流贼之时,朝廷地方,官员士绅,各有各的算计,一加一后反不如单打独斗了。此皆不知和衷共济之道也。党争之祸如此,这天下不成个自家天下,人人都来争夺权柄,最后就是人人也吃它不到!这小说真把如今天下之病写透了,只是不知如何去治啊。”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