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一号名头。”王文龙仔细说道,“咱们已经出了福建,来到这天下舆论中心,手中又掌握着报纸这一大公器,难道老哥就不想好生闹他一场?”
“建阳野心如此之大?”邓志谟闻言颇为惊讶。
王文龙说道:“其实咱们的报纸也不需持哪一派的立场,总是跟着苏州市民站在一起,为生民立命,将来在史书上也会有咱们一笔的。”
“或许是吧。”邓志谟明显不敢做这么宏大的梦。
王文龙也想见见影响舆论,拥有自己的势力。
而此时苏州的市民阶级算是整个大明最成熟的市民群体,明朝的中后期,苏州事实上已经变成了一个手工业城市,是明朝丝织业的中心,“郡城之东,皆学织业”,整个苏州东北半城全都是经营丝织业的工厂,不小部分的苏州百姓已经成为工人。
苏州的很多百姓识字,且有闹罢工以及暴动的本事,仅在万历年间就有几次记录于史书的市民运动,苏州织工叫歇、葛成抗税、打杀阉党的五人墓碑记,都是在苏州闹出来的。
……
第二天王文龙就带着沈宜修一起去往南京。
南京四牌楼,钦天山下,玄武湖旁,湖上花船旖旎,远远还能看到钦天山上的观星台。
南京国子监所在的成贤街,街道两旁遍植槐树从街北的钦天山一路向南,一条长长的碑林,尽是名家的题咏,远远能看到“国子学”大牌坊,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全都卖这些文房赏器,街道之上行走的几乎全是戴着大头巾的儒生以及童仆小厮。
王文龙走进国子监,让沈宜修先在外头轿子里等待,他的公文已经送到国子监里。
王文龙原本以为新官上任要有多复杂的流程,问了问沈璟,却发现他这国子助教的上任仪式其实十分简单。
也就是报个名,然后和在场的同僚打通招呼就好了,官服要自己去定做,至于其他官员所要经历的授印等流程,不好意思,国子助教没有印,如果很想要的话,王文龙可以自己刻一个,但也没啥地方可盖。
进去点卯画个押后他这个国子助教就算正式上任了。
从国子监出来转个弯王文龙便进了叶向高家。
这才是今天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