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世上种种学说都想要济世救民,但是往往落于寻章摘句,为着一点理念上不合,自己抢先争吵起来。而建阳此书分析人性,却可以将许多派别的思想都说清背后原由,真正是抽丝剥茧。这便能见得其中高明之处了。”
叶昼则绝对是个人才,他见识极广,他不光点评戏曲小说,也写过《四书第一评》《第二评》等点评四书五经的作品,而且点评的版本并不如何被人骂,且他不止儒学功底深,还对佛道理论都有精深研究,是个杂糅百家的奇才。
此时叶昼则称赞道:“建阳的民族主义理论,虽然与现实之中有些出入,或许难以实行,但若因此便以为民族主义走不通,那又是锢见了。”
另外四人也都点头。
在场众人包括叶昼则全都是此时的新锐文人,对于民族主义思想全都持积极态度。
这得归功于此时江南的士人运动风气,仕商崛起积极的参与政治,原本江南百姓都支持东林,但自从东林势大之后这个党派的政治正确包袱就有些太强,新锐文人渐渐觉得东林党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大家都在找寻更符合他们口味的新的社会运动理论基础
新出身的民族主义自然也被瞄上。
其实此时的江南已经有了一些倾向于王文龙理论的团体,比如毛文龙等商人组织的《国富论》读书会,徐光启等人组织的江南物理社,只不过还没有能够成为登上台面的力量。
《民族国家论》的推出毫无疑问会再给这进程添一把火。
听了叶昼则的评价,一旁的袁无涯说道:“道理说来都是通的,可是做事却又不然,就比如这《民族国家论》,哪怕建阳说的再有道理又如何,在这江南眼看就要被查封了……”
王文龙闻言一愣,他早就觉得今天袁无涯的兴致不高,忙问:“出什么事了吗?”
王文龙在福州找诚德堂出了福建版的《民族国家论》,首版印刷两千册,他离开福州时已经卖出一小半,因为《民族国家论》是学术书籍,本来受众就不多,能有这样的销量就已经非常不错,诚德堂一定挣钱。
而王文龙来苏州之前袁无涯就已经找他要稿,王文龙便把江南的《民族国家论》版权签给了袁无涯的书植堂。
他知道袁无涯这次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