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念都没有。
这一坨甲骨被从现场拖到库房之中后,便有甲骨社的人员对之进行清理,只不过这样的清理十分费神,为了尽量避免使甲骨受损,文人们只能用竹签或是软木片一点点刮去甲骨和泥土之间的联接,然后再用软毛刷慢慢的将浮土扫去。每清理出一块甲骨,都得花上大半天的时间。而这一坨东西里头的甲骨数量怕不有近万片,清理工作断断续续,到现在清理下来的数量还不到一成。
王文龙看到在这一大坨甲骨旁边有一个架子,架子上已经放了一些清理出来的甲骨片,只不过全部是零散放置的,显然不符合考古学研究的标准,这明显是明代人还没有相应的思维。
他对董其昌说道:“玄宰先生,我以为清理甲骨的同时应该对甲骨文物及时的进行编号,方便后来研究者复原甲骨坑中甲骨重叠摆放的景象,也可以避免甲骨的流失。”
董其昌摇头道:“我甲骨社中帮助清理甲骨的都是社内德高望重的人物,他们的操守我是可以保证的,如若他们需要骨片研究大可以直接向社中索求,绝不自有私自偷藏甲骨的作为。”
董其昌觉得王文龙说的给甲骨片编号以及记录发掘位置的办法只是为了防止甲骨社中人偷东西,对此颇为不以为然。
王文龙却摇头说道:“我并非不相信甲骨社中同道的操守,对于甲骨发掘位置的分门别类是为了更好地记录信息。”
“这一坑的甲骨是殷商时期的人摆放入坑中的,此后几千年都没有人曾去动过,到我们挖掘之时都还保存着最早商朝时人摆放甲骨的位置。”
王文龙问董其昌:“玄宰先生试想,若是商朝人掩埋甲骨有什么礼仪顺序,比如记载军事占卜的先放,记载疾病占卜的后放,通过标记每一片甲骨的位置,再加上甲骨内容的解读……”
董其昌脸色渐渐惊讶。
一旁的范允临也忍不住惊道:“的确,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史书之上或许不会记载,但通过挖掘甲骨过程中寻找规律的确可能被发现!唉呀,之前我们怎么早没请建阳来?不知破坏了多少甲骨坑之中的遗存!”
王文龙说道:“不如从今天开始标记,最好将之总结成一种工作方法。”
王文龙知道甲骨社发掘出来的许多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