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也就好了。”
“别管我了,姐姐你先歇息吧。”沈宜修帮着顺产婆一起把李国仙扶到塌上,告辞走了出来,走进王文龙的书房,见到相公去游太湖的行李和换洗衣物都还丢在房中,人却已经出去了。
沈宜修又想起了王文龙写的那首杂诗。那诗写的真好,无论是意境还是辞藻,都给人一种磊落之感。
李日华前天有事,提前回到苏州城,参加文人聚会时将这首杂诗一说出来,早就已经引起苏州城中许多文人的讨论。
这几日此诗已经在苏州传开,赞美之声不绝,估计这两日江南报纸上都要刊刻此诗了。
这也是王文龙的目的,王文龙今天刚回苏州,马上就出门联络刊刻诗集。
沈宜修对此极为自豪,自己的相公一出手就能引得整个苏州文坛哄动。
沈宜修准备叫仆人将王文龙的脏衣服拿去洗了,自己打开装衣服的包裹,最上面一件淡青色的衫子正是那天王文龙和沈宜修在草丛中亲昵时所穿的衣服。
看见那衣服就想到那天的事情,沈宜修的脸一下红了。
左右见丫鬟没有进来,她大着胆子将丈夫的衣服拿起,呆呆的看了良久。
“相公……”沈宜修终于把衣服一卷,正打算塞回包袱里去,突然感觉衣袖中有一张纸。
沈宜修大眼睛眨了眨,好奇的将薛素素给王文龙写的诗抽出来。
沈宜修起初并没想什么,读完薛素素的诗之后她却直接呆了。
在东山薛素素也是当着众人的面做过诗的,薛素素那一笔小楷写得非常漂亮,沈宜修一眼就能认出。
那薛素素居然给相公写了一首诗,还是这种意味芊绵的情诗。
这个背时砍脑壳的!
沈宜修顿时心中又气又苦,忍不住暗骂王文龙。
当天下午王文龙急急忙忙从编辑部回来,放下刻样先溜进自己的书房,找到那张薛素素的花笺,在油灯上烧了,还刻意打开房门通风散气,自以为天衣无缝。
这一切沈宜修都看在眼里,当天晚上沈宜修在床上辗转反侧,总觉得胸口堵得慌。
沈宜修没有什么感情经验,只觉得王文龙和薛素素已经有了私情,这让她万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