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龙说道:“我们再来谈谈未来坤班的合作吧,咱们班子的运营费用和股东利润要分开,作为股东我投资最多我要分八成利润,其余两成利润两位自行分配。至于你们在班社运营之中担任的职位所挣的包银,则是算在运营费用之中。”
“可以。”“我同意。”两人都点头。
王文龙邀请说道:“那我便请安先生做班社的教词先生,每月包银三十两。”
“幸何如之。”俞安期笑着说。
王文龙又对薛素素说道:“请薛小姐担任班社的教习,每月包银五十两。”
俞安期闻言暗暗笑起来,看着两人眼神玩味。
“好的。”薛素素点头同意,听到俞安期的笑声,忍不住脸蛋发红。
薛素素提出说:“建阳先生,这是班子里第一次排南昆戏,恐怕会用时久一些,班中的北方戏子,好多都学不熟南腔,若要赶得上虎丘之会,可能要大量使用外招人马和新人。”
“这可不行,虎丘之会上露脸的不是我们班社中的人,岂不是为他人争名气?”王文龙摇头的说。
薛素素抿抿嘴唇:“这可就难了,她们好些都只会卷着舌头说话,一世也没说过南腔的。”
兰社过去唱的是北曲,现在虽然唱了昆腔但也是唱的南京流行的北昆。南京属于官话区,南京流行的北昆唱的是中州韵,念白就像后世京剧的腔调,也是官话的一种,河南来的戏子学起来还容易。
而苏州等地讲的却是吴语,念的苏白属于吴语乡音,兰社里的外地演员想要学还真是挺困难。
人再怎么做也不能违背自己的利益。
就比如俞安期,之前他一直坚持兰社要在有钱人家中表演,还为了兰社能否去赶场的事情和王文龙起争执。
但现在一听说王文龙决定为昆班租戏楼,还要办科班,俞安期立刻就对此事上心。
毕竟原本兰社一年也就挣上几百两,而现在光是坤班每年给他的包银就超过这个数。若算上分红,利润更是可观,足以驱使他来往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