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高度酒,虽然也不能完全杀虫,但是效果无疑要好上许多。
正说话间,就见一顶官轿被众人簇拥而来,大家见轿子前面打出的是“知登州府”的官牌,知道是登州知府黄体仁到了。
众人的态度不一,有人连忙迎上去,也有人故意慢吞吞躲在后面。
在场的官绅纷纷窃窃私语。
“这老苍头来了……”
“何朋友,如何不上去烧烧知府的冷灶?”
“这年纪的知府,还烧什么冷灶?”
“可惜了,二甲进士何等风光,偏偏年届六十,天不假年呀……”
“……”
王文龙听到众人的议论声心中好奇,他走过这么多地方,乡绅们对于地方官都是追捧有这样,唯独眼前这个登州知府似乎格外不受人待见。
黄体仁一下轿子就向主席台走来,就见他白发苍苍,身材瘦削,但是腰挺的笔直,一身官袍,那里的衣服却是白色麻布的,一介知府穿着朴素的甚至不如一个县官。
先和王喜打过招呼,黄体仁又一脸激动的来到王文龙身旁,直接握着王文龙的双手上下打量,然后连连点头道:“听闻王寺丞在辽东被刺的消息,老朽夜不能寐,如今寺丞身体可还康健?”
王文龙连忙拱手回礼:“小子已经无大碍了,多谢谷城先生关心。”
黄体仁笑道:“王寺丞有所不知,老朽虽然年老,却也是江南物理社的成员,只是三角函数解不太精,是以总也选不上学社代表,以此论来,我还要叫王寺丞一声王社长呢。”
王文龙颇为惊讶,这老先生还有这份闲心。
黄体仁在江南其实挺有名气,他博览群书,留心经济之学,还是个水利专家,年轻时给很多官员做过幕僚,只不过科举上不太得意,黄体仁十几岁就在金山卫考中秀才,但五十岁才中举,六十岁才中进士,以此时的人均寿命来说,绝对是大器晚成。
王文龙发现黄体仁一站到他身边,很多登州本地的官绅就都自觉地走远一步,甚至连李新都假装和人谈话,不往这里看,直到黄体仁跟王文龙打过招呼去入座,李新才走上来挨着王文龙坐下。
王文龙道:“李海主不愿亲近黄谷城,难道在水手学堂事上与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