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劝说:“陈百户,莫要冲动啊!”
“陈百户?”赵会祯还在疑惑,紧接着便是“砰”的一声。
陈芮达一板凳直接摔到赵会祯手臂上去。
赵会祯这家伙还真打,也不知手臂骨头断了没有,把他疼的眼泪横流。
赵会祯甩着手臂提着衣摆往角落里跑,嘴里大叫:
“这犯人疯了!”
陈芮达提着板凳在后面追,大骂:
“谁是犯人?你才是犯人?你全家都是犯人!老子打不死你!”
王文龙拉住陈芮达,牢子见真动手了也连忙上前,抢下他手中的板凳。
牢子回头对赵会祯苦笑:
“这位乃是陈内相的宗祧。”
赵会祯顿时懵了。
他哪能想到在顺天府大牢里碰到个犯人就是陈矩的儿子?
“还告我不告了?”陈芮达笑着说道。
赵会祯黑着脸,捂着手臂转头就走。
那牢子看看王文龙和陈芮达,满脸苦笑,连忙追着赵会祯出去。
陈芮达毫不在意,翘着二郎腿坐到椅子上,捡了副干净碗筷,对外面喊:“来个人伺候倒酒!”
不一会儿就见那送赵会祯出去的牢子一脸笑容的进来。
陈芮达问道:“那姓赵的走了吗?”
“走了,走了。”牢子一脸胆怯的样子。
“走了就好,看他装模作样的,我便心烦,”陈芮达笑着招呼王文龙道,“建阳先生,来,我们喝两盅。”
这二世祖对于自己刚才的行为,真是一点也不后怕。
他的后台太硬了,陈矩生前掌管着司礼监和东厂,属于大明最权势滔天的“以印带厂”太监,结交下门生故旧无数。
陈矩没孩子,陈芮达一人祧两家,在法律上就是陈矩的儿子。
陈矩年前过世,那可是万历皇帝亲赐祭九坛,还准许敕建清忠祠的人物,文武百官吊唁,素服送葬的官员多至堵塞道路。到现在陈矩的遗像还放在德胜门de"q钦赐会馆内,供百官瞻仰。
世代显赫的徐本高得了万历重视,也不过是让陈芮达在顺天府大牢里不能出去,凭赵会祯根本没本事拿陈芮达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