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潜、南宝林各自进行着早上功课,互不打扰。
苦心路上砺修行,依旧如我。
蒙采芹早已知晓昨晚上几个孩子布下的铁夹子,捕捉到一头野猪,可以说是收获颇丰。
她悄悄跟了上去。
困兽犹斗,她担心几个没见过血的小孩对付不了。
“好大一头野猪,你们别靠近,小心被野猪冲起来用獠牙伤到。”
曾山郎盯着被惊动从地上哼哧站起来的野猪,他注意到野猪前肢血肉模糊,生生将钉在地上的铁夹子拔出,只有一根栓树根处铁链牵制,发出金属碰撞哗啦声响,摆手示意三人不要上前。
他拔出腰间法器佩剑,往侧面绕去,低声道:“蒙一一,你退后转头别看。”
小时候为了谋活路,他不到八岁跟着来叔进山打猎,下套子、布铁夹、做各种陷阱,样样学过,那时候吃得不好,年岁不大力气小,打杂时候多。
练了两年拳,有法力在身,体魄强健,动作灵敏,他已经有足够信心对付一头被夹住的野猪。
何况手中拿着的是削铁如泥的宝剑?
蒙一一口中道:“我不怕,姑姑说修士不能怕血,更不能怕脏。”
她话音刚落,曾山郎虚晃一冲,待得喘着粗气的野猪低头猛撞时候,他已经灵巧闪往侧面,手中长剑顺势一刺,“噗呲”,轻易将大半个猪脖颈豁开。
猪血飙溅老远,野猪嚎叫着倒地抽搐。
曾山郎轻松避开,没有弄得一身血,挥手示意南文修和木尔谟将尖叫一声的蒙一一拉走,小丫头非得逞强,不好看吧?
他瞧瞧手中不沾血的长剑。
即使野外遭遇一头大虫,他也有信心能够独自对付。
树丛后目睹这一切的蒙采芹,再看看自家那位脸色发白的小侄女。
很好,有人带着磨砺。
她这个看护人当得省心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