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知道老主持绝对不是寻常人物,朋友遍布五湖四海。
上次客人腰间随意悬挂的饰物,让他觉着贵不可言。
曾望楼笑着还了一礼,道:“老夫出了一趟远门,想寻玄老怪晦气,算他运气好,竟然闭关躲过一劫,你猜猜老夫前些日子,在天荒洲遇到了谁?”
他不想让凡人听到两人的谈话,只一个念头的事儿。
徐源长请曾老在亭内落座,笑道:“除了叶长梦,还有谁值得您特意说起。”
摆手让浑身不自在的董行下去。
“你小子,对叶前辈也太不恭敬客气,搞不懂你。”
曾望楼右手往棋盘上扫过,黑白子分别落进两个棋篓,他捻起一枚白子随意摆在天元位置,道:“叶前辈请我喝酒,与我聊了许久,前辈风采,如沐春风。”
徐源长跟着落子,问道:“他可曾提及我?”
“不曾,叶前辈与我说天说地谈玄论道,颇为相投,半个字也没提过你。”
曾望楼面上显出两分炫耀,他不是肤浅之人,但是与什么都懂的叶前辈交流,真是一场思想上的精彩绝伦对撞,发人深省,受益匪浅。
他平生很少佩服谁,叶前辈绝对算一个。
相见恨晚啊。
徐源长心中了然,老黎的顾忌是什么,便撇开话题道:“曾老,我还有一年从这里走出去,想请你参加曾山郎与蒙一一的婚礼,也是山郎的心愿,你不急着一时半会飞升上界嘛。”
曾望楼点点头,道:“我与叶前辈一席交谈,需要花费几年时间揣摩,到时以你朋友的名义参加。”
落子如飞,不加思考,嘴角朝道观方向示意,道:“那是你新收的徒弟?资质可不怎样,你想让他用古法修道?先开悟增慧根,后修术法神通。”
徐源长将情况大致讲了一遍,道:“还没有收徒,要看他造化,我对‘古法修道’知之不多,要不您指点他一二?”
曾望楼对于凡人修道颇有兴趣,他能看出那小家伙已生出一丝慧根,不知徐源长是如何做到的,道:“行,我没地方去,便在夕水观待些日子,教他一些参悟法子。”
往天边瞥一眼,有一个黑点拐弯往这边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