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起意,还是蓄谋已久?”
苟不义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你觉得呢?”
江彻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应该是早就谋划好的吧?”
江彻不可置否,只是道:
“其实我也有点想不明白,你将我私传功法的事闹大,就不怕我也豁出去检举你倒卖粮草军械?结果我没想到你还真不怕。”
他当众揭发苟不义,当然是蓄谋已久的,只不过在此之前他只是一个辅兵,没有检举的资本,更没有人撑腰。
必须要等他修成蛮牛劲,得到刘志的重视之后才能做。
他其实也一直在忍耐。
“我”苟不义一时语塞,沉默了几息之后才道:“我只是得意忘形,忽视了这件事。”
有着苟不仁的庇护,军营里很多人都知道他干的勾当,可始终都没有出事,面对一个没什么反抗能力的辅兵,又怎么会特意想到这一点?
“没关系,下辈子注意点就好了。”
江彻笑了笑。
许久后,伴随着几道闷哼,苟不义刀疤脸几人人头落下,身躯无力的瘫倒在地,喷出的鲜血溅出了数米之远。
这几个他在营里遇到的第一波敌人,就此陨落。
不过
江彻的目光转向营里某个方向。
一手葬送了苟不义,苟不仁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还有阳谷县的漕帮,他现在仍旧是不能有丝毫的松懈之意。
“处斩了苟不义,现在心里什么感觉?”
营帐内,刘志笑问道。
“算是去了一块心病吧。”
“对于今天的事,你怎么看?”刘志轻抿了一口酒水,笑眯眯的看着江彻,眼神中隐含着一丝深意。
江彻沉默片刻:
“属下见识浅薄,看不明白。”
“你能杀掉苟不义,最主要的原因并非是你检举揭发,而是朱校尉想让他死,明白吗?”
“大人为何说这些?”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没有强大的地位,没有过人的实力,你我的生死前途,其实只不过是在别人的一念之间而已。”
刘志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