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的老胡头死了。
这老爷子也是一个传奇,想当年从承德老家带着弟弟跟着叔叔伯伯们闯关东,给弟弟娶了媳妇盖了房子,自己孤苦伶仃了一辈子。
老爷子年幼时候跟一个先生学的堪舆之术,对于点穴下葬尤为在行。这几十年里,老爷子送走了一批又一批街坊邻居,自己也躺在了这个寒冷的冬日里。
胡家和陈默家关系一直不错,要不二姐河漂流项目的法人也不能让胡老二顶着。
一大早,陈默就去南川帮忙,他和二狗一人随了1000礼钱,事儿是胡老三操办的,礼也给了胡老三。
胡老二常年在深山养蛤蟆,一年出不来几趟,远没有老三人脉广。他们哥几个关系也好,眼下就剩了他哥俩,更是没啥可争得。
谁也不差那三瓜俩枣,而且还得还回去,又不是白得的。
老爷子早就给自己选好了墓地,现在土冻得严实,胡老三也懒得费那个功夫,直接给太阳村吴斌打了个电话,约好了后天一早挖坑。
每个地方的说道不一样,他们这都是下葬当天挖坑,停灵三天,第三天十点之前出殡。
第一天晚上停灵,出事儿了。
半夜一点多,陈默突然接到电话,胡老爷子昨晚上跑了。
对,跑了。
陈默也懵了,他昨天出的死亡证明,老爷子分明一点儿活着的特征都没有,怎么就跑了?
难道是诈尸了?扯犊子呢?
陈默赶紧穿上衣服喊了二狗上了车,两个人一手一柄柳爷给的天蓬尺,又凶又怂。
想了想,陈默又带上了大黄小白,还有睡的四仰八叉的多余。养狗百日,用狗一时。
车子发动,四个村抽出一部分人值夜,然后陈默二狗带着一帮子人顺着脚印一直往山里追。
等看到脚印的时候,陈默才知道胡老大的儿子没有撒谎,这老登真是跑的。
一米一个脚印,就跟尺子量出来一样,轻飘飘的一路朝着南边,直指孤儿山。
二狗冷不丁来了句:“老爷子不会去找柳爷谈心去了吧,自投罗网去了?”
陈默却明显感觉有些不对,他压低声音小声说道:“这特么哪是去孤儿山,这是去大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