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崔叔,你这人感情是吃硬不吃软啊,我婶子上吊喝药都不好使,这家伙,走了多少年弯路。”
大老东拍了拍老崔的肩膀,说道:“还别说,我也挺佩服这老小子,酒戒了不说,也不去别的村赌了,今年还买了个四不像,这家伙。给人家间伐的拉了一冬天黄花松了。”
陈默不由高看了老崔一眼:“行啊崔叔,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你这妥妥的老浪子啊!”
“嗯呢。”
陈默看着大老东说道:“老东叔,你现在还天天攒局儿啊?”
大老东摇了摇头,说道:“早不攒局儿了,我现在每天都整大棚,不整那玩意儿了。”
陈默挨着桌敬酒,不一会儿就上头了。
哪桌都能说上两句话,哪桌都有说不完的故事。
陈默本来还想着百天啥的不折腾陈若愚,现在他改主意了,百天必须回来过。
市里的那些人,大多都是借着陈若愚出生想着搭上自己这条线,只有在桃源公社,他才能感受到这些村民是真心实意的因为陈若愚的出生而高兴。
这叫传承,也叫新生。
或许许多年后,还有更多的孩子选择返乡,桃源公社也越来越好,那个时候,这个大山沟,将会散发出蓬勃的生机。
这是陈默所希望的,也是桃源公社所有人所希望的。
以前的桃源公社迟暮,如今,已经慢慢的看到了希望。
推杯换盏,陈默高兴,村民们也高兴,他们彼此都说着以前的艰苦,也诉说着对于未来的展望。
一顿饭吃到晚上十一点多,老李开着陈默的车把陈默和二狗送回家,躺在炕上,陈默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来到了那个小院儿,爷爷正在园子里除草,父亲和母亲站在门口,一脸欣慰的看着自己。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