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里待到初九,一家人就回了市里。
该说不说,农村就是比城里热闹,好歹还有个人说个话,不跟市里一样,来来回回就那几个人。
有些人可能住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对门姓啥,一辈子也没说两句话。
人情这东西,在城里是真淡薄,淡薄的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初十早晨,陈默打着哈欠去了医馆,给大家发完开年红包,陈默就坐在那刷视频。
以前的时候正月很少有人看病,都说啥正月不看病,正月不干这个不干那个的,这玩意儿都是迷信。
你穷不穷生不生病和正月不正月没啥关系。
中午十点多点儿,陈宁给陈默打电话,让他去中心小学那边的老房子瞅一眼,租户搬走了没有。
去二姑那拿了钥匙,陈默开着车就去了中心小学。
这房子是陈宁上大学的时候买的,当时买的时候也不贵,这么多年一直租出去没住。
年前的时候社区这边通知准备动迁,手印都按了,要求年前清退,年后过了十五人家就动工了,也不知道这个租户咋想到,过年前两个月就和他们说了搬走,到现在也没个动静。
和李志上了二楼,敲了敲屋门,这一家人还真没搬走。
开门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屋子里没有暖气,女人捂得严严实实的,看到陈默和李志,凶巴巴的喊道:“别想我们搬,有本事你们把楼拆了,把我们埋里面!”
陈默有些发懵,好家伙,这是把自己当成拆迁公司的了。
他皱着眉头问道:“不是,你一个租房子的,凭啥这时候不搬啊?”
租户上下打量了陈默几眼,说道:“关你啥事儿啊?我还是那句话,不给钱不搬。”
砰的一声,这女的关上了门。
陈默和李志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无语。
拿出电话,陈默给陈宁拨了过去:“姐,这家人是咋回事儿啊,啥还要钱,你欠人家钱了?”
电话那头的陈宁无语的说道:“年前的时候我不是说让他们搬了么,说咱们这要拆迁了,完后答应的好好的,过年的时候他们给我打电话,说让我把拆迁的钱分他们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