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老子滚！”
我从未如此生气过。
别人打我，骂我，羞辱我。
我都可以忍让三分。
但是这群人，跟顿火锅似的，在桌子前咕噜咕噜冒着火辣的蒸汽。
搅得墩子的葬礼，不得安宁。
不管他们是谁，我都要翻脸。
“还不滚是吧？”
我看着周围愣住的人。
心中再也受不了他们了。
捡起地上的凳子，朝他们丢了过去。
“滚啊！”
“你们这群混蛋！”
“一群骗子，无赖，禽兽，白痴！”
我声嘶力竭地骂着他们。
沈临风，周大福，刀哥，陈菲阳，沈念，苟圣，龙儿
他们哪一个配得上是好人？
跟墩子比起来。
他们都是群彻彻底底的混蛋！
沈临风冷漠地看了看我，没有说什么，而是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沈念。
“沈念，我们到外面去，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周大福似乎也不在乎我是不是发飙了，而是看向龙儿。
“周笼，你过来，我也跟你讲几句话。”
他们分别带着两拨人，若无其事地从门口走了出去。
我落寞地瘫坐在地上。
陪着我的，只有墩子的骨灰盒，还有贴在骨灰盒上面的那张傻笑的遗照。
“墩子，对不起”
“明明你死了，还让你不得安宁”
——
亲眼看着墩子入土以后，我的天空也变成了灰色。
第二天，我又回到了青羊区。
我在这里还开着一家餐馆。
自从雅洁出事以后，我就再没过来打理过。
一直都是陈虎，守在店里。
许多天没见，我以为店里一片混乱，陈虎那个孙子会趁我不在，在店里搞破坏。
结果刚一进门，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穿着一条旧得发黄的围裙，正仔细地弯腰扫着桌子底下的污垢。
“虎子！”
我站在背后，吼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