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出。
众人看后,纷纷鼓掌。
“认贼作父”的戏演完了,该下一场了。
“请各位兄弟伙入席,新娘即将入场!”
林啸还兼着司仪的活儿,拿着话筒在嘈杂的人群当中穿梭。
我跟樊哈站在一起,我高他矮,我瘦他胖,我明他暗,我光明磊落,他居心叵测,怎么看,都不像一对父子。
我的父亲早就死了。
死在了敌人的枪口之下。
当当当——
音响传来了《婚礼进行曲》的声音,所有人都入席了,穿格子领带的坐在一堆,穿灰色领带的坐在一堆,穿蓝色领带的坐在一堆,都互相看着。
烟食楼的门口,冷霜穿着一袭白色的婚纱,提着婚纱裙,戴着头纱,踏着红色地毯,缓慢地朝我们走来。
她的皮肤白如雪,她的气质冷如霜,在冬天里,就像一只落入凡尘的白雪精灵,屏蔽着世间的一切罪恶,不仁不义之徒,不忠不孝之徒,败坏纲常之徒,都无法正视这个勇敢善良的姑娘。
她身上的光辉,比杀毒剂还要迅猛,灭杀着,那些在阴暗角落里滋生的罪恶。
“真羡慕你啊,沈墨。”
站在我身旁的樊哈,震惊地看着门口走来的纯洁漂亮姑娘,也不由得发出叹息。
“干爹,我的,就是你的,你不用羡慕我。”
他说什么,我就答什么。
毫无真心,毫无诚意。
当冷霜走在红色地毯的中央,外面的冷风,挂着她头上那轻柔的头纱,精致的面孔在我眼前若隐若现。
我看不清,这位穿婚纱的姑娘,纠结是谁?
或者说,我希望是谁?
自从我从蓉城离开以后,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仿佛都跟我无关,我的心里一心只想着复仇,复仇,复仇!
耳边的《婚礼进行曲》也变成了复仇的号角声。
我的西装破开,我的身体异变,我成了一头雄壮的狮子,挥舞着爪牙,怒吼着颤音。
心的深处,传来我真正的名字。
这个名字,不叫沈墨,不叫苟旦。
叫做——辛巴
“冷霜!你再敢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