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恨水没有着急，而是耐心地蹲在鲁玉的面前，他用自己的双眼仔细观察着这个心事重重的女人。
“小玉，你没事儿吧？”
“等李洋来了以后，你可以先回去。”
“这里有我们呢。”
回去？
杀害哥哥的凶手近在咫尺，谁都可以先回去，唯独她不能。
鲁玉的眼光也瞬间坚定起来：“不，我守在这儿，就算我帮不上忙我也要守在这儿！”
“我还有很多问题要亲自问问林啸！”
其实不只是鲁玉。
张恨水的心里，也充满了许多问号。
林啸
就在13楼。
他抬头望去，天空渐渐暗了下来，白色的云朵染上了一层层阴影，微弱的光芒在天边残喘。
他又回想起了自己在狱中的日子。
林啸教会了自己拳击。
教会了如何反击自己的敌人。
可是此刻，自己的拳头，却要对准他。
不知道林啸还能不能接得住自己的拳头。
滋滋——
三人沉默时，几辆面包车突然急刹在了酒店门口。
曾经是袍衣会管事的李洋，带着十多个袍哥冲了下来。
“鲁玉，张恨水，我能叫上的人都带来了！”
“有什么吩咐，尽管使唤我们！”
“虽然袍衣会解散了，但大家心中的义气还没散。”
李洋一脸的真诚，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领口处还有个红色的蝴蝶结领带，上衣口袋上揣着一块方形手帕，看上去就跟英国老式贵族似的。
张恨水见他这身打扮不由得好奇：“李洋，你最近在哪儿混啊？穿得这么体面？”
李洋愧疚地低下了头：“嗨，瞎混而已，最近跟几个朋友办了个个婚庆公司，我在当司仪。”
李洋形象不错，口才俱佳，虽然不是专业出身，但之前好歹也是袍衣会的管事，手底下百十号人，煽动情绪，搞搞演讲他不在话下。
除了李洋，他身后的几个袍哥，也是服装各异。
有的穿着黄色美团骑手工作服，手里甚至还提着没送出去的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