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吭。
“你”
“你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沈咪咪从刚开始的怀疑,变成了现在的着急。
她急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一会儿去翻医疗箱,一会儿去厨房接温水。
在大学里,沈咪咪学过简单的伤口处理和包扎,她细心地用温水打湿毛巾,先将伤口附近的血污清理干净,然后慢慢用棉签处理那些嵌入到胡标皮肤内部的玻璃碴子。
她用镊子一块一块地取下,有些伤口过大,甚至还需要缝针,她直接自己上手了。
“呃——”
刺激的酒精,流进背部的伤口,剧烈的刺痛,让昏迷的胡标再次苏醒,他迷迷糊糊看见沈咪咪蹲在自己旁边,专心致志地用镊子夹着什么。
“疼吗?我家没有麻药,疼的话你就咬着这个”
只见沈咪咪递过来一个米老鼠玩偶,巴掌大小,自己一口能咬住他的头。
细细思考了一下,胡标还是拒绝了:“这么好看的玩具,沾上我的口水就不能要了,算了我忍得住”
沈咪咪白了一眼胡标,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在考虑这个?
“嘶——啊!”
突然,背后再次传来刺痛,只见一根针穿透了他伤口两端的皮肤,那种感觉,让这个钢铁汉子都有些觉得折磨。
沈咪咪嫌弃地看向胡标:“你不是说你忍得住吗?”
“你背上起码有十多处这样的伤口,都要一针一针地缝好,要不然感染了就麻烦了。”
沈咪咪拿出了一副不可商量的态度,强硬地看向胡标。
胡标的脑袋从未如此放松过,刚才迷糊之间,他好像看见了自己的母亲。
草原,羚羊,还有温暖的风。
“那你给我放首歌吧”
突然,胡标温柔地说道。
沈咪咪略显好奇,这个糙汉子竟然还有心思听歌?
“名字?”
“胡标”
“我是说歌的名字!”
“《喀什噶尔胡杨》”
胡标说完,眼睛又陷入了疲劳,他侧着头,静静地看着沈咪咪认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