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雅纯留下了这句话，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转身离去。
西华医院。
高洁无比自然地挽着张恨水的胳膊，走起路来，身体也自然而然地往他身上贴去。
张恨水却挺直腰杆，僵硬得像根电线杆子。
此刻，他的手里拿着一本相册。
准确地说，是一本婚纱照。
这玩意，纯属是智商税。
几个三流摄影师，用流水线一般的服装和场景，对着你一顿乱拍，总共花费不到2天，却给出了29800的高价。
张恨水觉得很亏。
所以一直绷着脸。
不过这东西，若是能哄燕子开心，那这29800也算花得值了。
推开病房，燕子突然被吓了一跳，连忙平躺在床上。
“妈，你感觉好些了吗？”
张恨水拿出了生平最温柔懂事的一面，朝着燕子喊出了这个“妈”字。
只有燕子心里清楚。
张恨水口中的“妈”，有多么重要。
自己真的能胜任这个称呼吗？
很显然，她觉得自己是不能的。
“我挺好的”
燕子不敢多说话，害怕自己装病的事儿暴露出来。
为了装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她一天只吃一顿饭，饿得脑袋发昏，萎靡不振。
看起来，也就跟真正的病人差不多。
可是她唯一装不出来的东西，是疼痛！
她每天都能从隔壁病房听到那种钻心的哀嚎。
就好像落入了地狱，被恶魔丢入油锅里煎炸一般。
痛苦得不能自已。
“这个是我跟高洁的婚纱照，费了老鼻子劲儿拍的，你看看”
张恨水递过来一个厚厚的东西。
燕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
翻开第一页，只见照片上，张恨水穿着西式礼服，身段优雅，神态却透着一丝僵硬，而高洁则身着白纱，笑容灿烂。
他们看起来，多么像一对真正的夫妻啊
燕子露出微笑。
咦？
多么“像”一对真正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