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隔着几十里,可叶无坷和大奎二奎从来都没有进过鸭山,大慈悲山的险是你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殒命当场,而鸭山的险则是你提着十二分小心也可能一命呜呼。
装备了钉鞋和铁钩的苗新秀在前开路,先上去找地方固定绳索,再把叶无坷他们一个一个拉上去,如此反复,所以第一天进山也没走十五里。
一路上他都很少说话,看得出来是憋着一口气。
休息的时候二奎嘀嘀咕咕的说:“那些坏人干鸡毛要躲到这种地方来。”
一路沉默寡言的苗新秀自言自语似的回答:“因为他们进山是可能死,留在山下是一定死。”
二奎听完这句话忽然咧开嘴笑起来,莫名其妙的,笑的可开心了,就像是听到个最好的笑话。
大奎抬起手给了他一下:“你乐个屁?”
二奎揉着脑壳说:“哈哈哈哈,坏人也没想到,躲在这跑不了啊。”
听到这句话叶无坷眉角扬了一下,他看向苗新秀说道:“快二十年了,当初进山的那群贼年纪都不小了。”
苗新秀道:“除了刘隶的儿子刘敢为和侄子刘敢做之外年纪都应该不小了,刘隶上山的时候就有四十岁左右,其他人少说也有三十几岁。”
他问叶无坷:“怎么了?”
叶无坷道:“只是觉得你们可能会觉得麻烦。”
苗新秀道:“我们觉得什么麻烦?”
叶无坷道:“他们都五六十岁了。”
苗新秀正色道:“五六十岁怎么了?五六十岁也是该死的罪人!他们曾经犯下的罪行,每个人都该被凌迟!”
或许是因为赵先生一家的死让叶无坷心事沉重,所以他也没有过多解释什么。
苗新秀只是觉得,这个少年似乎有些不该有的妇人之仁。
休息了一夜之后一行人继续往上爬,有苗新秀的地图,再加上偶尔还能看到贼人留下的痕迹,所以方向倒是不难确定。
贼人应该清理过痕迹,可他们来去匆忙显然没有那么仔细。
等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叶无坷他们才明白过来,贼人没有那么仔细的清理痕迹,是因为到了这,痕迹自然就消失了。
这地方连苗新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