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坷就那样看着赵康,赵康则毫无退意的与叶无坷对视。
他说:“我出长安之前大概天左右,右都御史收到了一封信,虽未署名,却将陆吾他们通敌之事前前后后写的格外仔细。”
“这封信没有直接写明实际通敌的人是陆吾等人的父亲,但根据其中所提及诸事不难推测出用意。”
赵康吐出一口烟气,然后干呕了两下。
对于如此体面的赵大人来说,这个举动显然不够体面。
“如果这件事坐实的话,那直接牵扯其中的人,至少是两位四品将军,一位道丞,一位边军将军,若深究,被牵连的高官也许有数十位,其中甚至还可能有两三位国公”
叶无坷听到这微微点头,赵康这些话当然没有丝毫水分。
赵康继续说道:“所以都御史大人格外在意,他让我去边疆把你带回长安,他的原话是保护好那个叫叶无坷的人,务必让他活着到长安。”
叶无坷问道:“那封信上是怎么写到我的?”
赵康回答:“说你是陆吾等人找的向导,是你引领他们进入渤海,表面是要冒险去抓渤海国君,实则是找机会与东韩大将军尹穗接触。”
叶无坷道:“所以御史右台认为,我能提供决定性质的证词,我说他们去见了尹穗,那他们就一定是去见了。”
赵康道:“你原本微不足道,可在那封信里就成了关键。”
叶无坷道:“所以我会被收买,被伏击,有人甚至早就想好我那份证词该怎么写,只需按上我的手印即可。”
赵康摇头:“哪有那么容易,一份证词根本左右不了案情,都御史大人已经将此案密奏陛下,他是想让你在陛下面前亲口给出回答。”
叶无坷道:“行使大人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相信你,最不想让我死的人,是你。”
赵康道:“最不想让你死的人是蒙冤者,而我是担起这件事的伸冤人,我是想告诉你,御史右台的人都是铮铮的汉子,都御史虽是读书人,可他为大宁做出的贡献不比浑身是伤的将军们少。”
他抬起头看向夜空。
“大宁立国才二十年,你知道已经让多少人感到害怕了吗?不只是大宁之内的那些残渣,还有大宁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