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背很高,所以只能看到那个人的头顶。
可仅仅是看到了个头顶,那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瞬间就又充斥了叶无坷的内心。
片刻后,叶无坷抱拳俯身:“后学晚辈叶无坷,拜见先生。”
背对着他的人好像微微笑了笑,然后问他:“为何称我为先生?”
那声音如春风和煦,虽略显低沉且有独特威压,可依然像是慈祥长辈朝你投来鼓励的目光一样,让叶无坷的紧张消散了不少。
他回答:“因为这里是书院,是大宁独一无二的雁塔书院。”
背对着他的人问道:“你进长安的时候被蒙着双眼,直到被关进牢房才摘下眼罩,你又怎么知道,这里是雁塔书院?”
叶无坷如实回答:“晚辈虽然是蒙着眼睛进长安,可在老家无事村的时候,曾问过一位挚友,进长安后如何走能找到书院,挚友曾仔细告知,晚辈进城之后印证走过的路线,所以知道进的是书院。”
那人略一沉吟,问出了一个让叶无坷没想到的问题。
“你为何要问如何找到书院?”
叶无坷心里又紧张起来,就很莫名其妙。
但他还是如实回答:“因为她说,若我到长安可来雁塔书院寻她。”
那人像是点了点头。
“她,挚友?”
那人像是在提问,又像是不是。
叶无坷还是回答:“是高姑娘,待我有恩。”
那人又问:“既然是有恩,称一声恩公不过分,为何偏偏是挚友?”
叶无坷刚要回答,忽然听到很清楚的吧嗒一声,他往前看,见一颗石子儿在那人脚边滴溜溜转着。
那人咳嗽了一声后说道:“现在问你关于案情的事,你不可隐瞒。”
叶无坷俯身:“晚辈明白。”
那人问:“知道为何到书院足一月后,才提审你?”
叶无坷回答:“该是在等高姑娘回来。”
那人嗯了一声后继续问道:“你这一个月来在牢里一定已经思考过前因后果,只管把你想到的说出来。”
叶无坷缓缓呼吸了两次,然后把他所想一一道来。
“高姑娘第二次到无事村的时候,御史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