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赵康都在东市上做这件事,哪怕是有相好的朋友来劝,如此会影响了御史台的名声,可赵康就是不听劝,他回应任何人的话都是同一个答案。
“叶无坷曾经说过,对的就是对的,我做的事是对的就没什么可怕的,御史台的职责本身也是要有这般坚守,对的,就是对的!”
“那个少年从大慈悲山走出,走了几千里到长安,他没有拿过别人银子,没有得过别人好处,他只是亲眼所见英雄战死,所以不容有人玷污英雄。”
“他只是个平民百姓尚且不遗余力维护公平正义,我身为御史,更该如此!”
谁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案子会轰动长安。
人人都知叶无坷,也人人都知御史台。
谁也没有想到,长安城里会因为叶无坷这个少年而产生巨大的争论。
有人说他是沽名钓誉,就有人说他是无私奉献,有人说他是为了巴结高官,就有人说他是仗义执言。
争吵发生在街边,茶楼,酒肆,甚至连小淮河上那些姑娘们都开始讨论。
可不管怎么样那些想让叶无坷出名的人目标达到了,虽然他们想的是让叶无坷臭名远扬。
小淮河的一条划船上,那名设计了此事的锦衣公子安静观景,看起来他被淮河两岸风情吸引,实则是听着那两名侍酒的少女也在小声说着这件事。
听了片刻后,他笑问:“你们觉得,那个叫叶无坷的人到底是个好人还是坏人?”
其中一个少女连忙回答道:“客爷,我们哪里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们只知道客爷是好人,又大方又体贴。”
锦衣公子哈哈大笑道:“都说小淮河的姑娘没有一个不可人疼的,今日才知传闻不虚。”
他起身活动了一下,随着花船缓缓向前,看着两岸美景,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他应该是一个好人。”
锦衣公子道:“这个世上的人不需要读太多书就能明辨的事只有两种,一是远近亲疏,二是好坏对错,说他什么都行,说他错了就不行。”
谁也不知道,一手设计了陷害二奎的主谋,在这一刻喃喃自语的时候,心里究竟是在想什么。
“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