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下七八处,这血葫芦一样的人步伐却愈发坚定,且越来越快。
如意楼门口,他的二十几名武卒短短片刻之后已经折损半数,黑衣人倒地的更多,可黑衣人更多。
如今这十余人被围困在如意楼门口,眼看着被压缩的空间已经没剩下多少。
“杀贼!”
之前看起来便似力竭的赵康一声暴喝,从人群外掠了过来。
半空之中,一字型的剑芒闪烁,两颗人头瞬息飞起,下一息,血柱喷涌。
赵康的剑法没有任何花哨可言,甚至没有任何招式可言。
每一击,都是剑最基本的用法。
可每一剑似乎都挡无可挡。
他带着十余名武卒,与至少四五十名黑衣人在如意楼前交手,浑身是伤的赵康一人又斩十数人,当四周安静下来的那一刻,只剩下残活之人的粗重喘息。
距离如意楼不到十几丈外的一间民房屋顶,坐在屋脊上的严淞看着赵康那仿若入魔一般的样子忍不住轻叹一声。
“你是真的狠。”
此时赵康身边人寥寥无几,他带来的三十八名武卒只剩下四个,这四人身上也皆是伤痕,激战停下来之后连站都站不住了。
这座平日里被百姓们称之为贵人楼的木楼门前,尸横满地。
百姓们永远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寻常无奇的夜里,在他们心中太平无事的长安城会发生如此惨烈的厮杀。
那些不知道从何处来的黑衣人,竟敢如此对抗朝廷。
赵康往前迈步,踏上如意楼门前台阶的第一步就腿一软,有一刀劈在他的右腿上,伤口外翻血流如注。
他挥剑切开前摆,将腿狠狠勒住,抬起头看向这座门虚掩着的木楼,这位年纪轻轻已身为四品,读书人出身却自诩武夫的御史慢慢挺直了身子。
“右台御史赵康,依照大宁律法捉拿人犯,敢有触犯国律天威者,杀无赦!”
这血人一脚踏上台阶,用手中断剑将门推开。
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哪怕浑身是血鼻子里脑子里也早已满是血腥味的赵康,还是被一股血腥味冲了鼻子,也冲了脑海。
如意楼里,一样的尸横满地。
严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