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大宁现在虽还没达到天下第一的强盛,但也不能因此而总想着缓一缓让一让。
另一派则相对保守。
此时一位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教习起身说道:“疏勒人之所以会更愿意向离他们更远的黑武称臣,只是因为黑武有好战凶狠之名。”
这位姓赵的先生环顾四周:“为什么自古以来,许多中原强国周边的小国反而更愿意向比中原更远的强国臣服?无他,只因中原之人最讲道理,讲礼仪,讲友善,讲共存,讲求同。”
他大声说道:“依我看,对于疏勒这样的小国就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怜悯,疏勒距离黑武不下千里,距离大宁不过百里,他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之所以不选大宁,是因为疏勒人吃准了大宁讲理,不会随随便便的发兵,而黑武人不同,疏勒人若不听黑武的话就可能遭受灭顶之灾。”
赵先生道:“我读圣贤书,圣贤说凡征战必害黎民,可圣贤忘了说,别处的黎民关我们鸟事?”
他指着北边说道:“疏勒人的货物根本不可能卖到黑武去,黑武人只会强要哪里会给钱?黑武人更不可能把粮食卖给疏勒,而我大宁只需断掉和疏勒的贸易,尤其是粮食不卖给他们,不出三个月疏勒就会闹饥荒,就会生变!”
他吸一口气后重重吐出:“断贸易,去交往,封锁周边,疏勒这般小国,半年之内必向大宁称臣。”
弟子们纷纷点头,还有人忍不住大声叫好。
坐在叶无坷身边的那名书院弟子压低声音说道:“这位赵先生是书院里出了名的激进派,他始终认为让周边诸国臣服的前提条件就是先让那些小国怕,不怕的服,永远都是假的。”
叶无坷点头:“有道理。”
“一派胡言。”
此时另一位先生站了起来,看起来至少已有五六十岁,身材瘦削两鬓斑白,起身的时候还需一名弟子搀扶。
他手拄着拐杖往前走了几步,抬起拐杖点指赵先生:“说的是一派胡言,为了那疏勒小国如此大费周章值得?你可想过,封锁疏勒这弹丸之地所需消耗的钱粮物资是多少,需要调动的兵力又是多少?”
听他这样质问,叶无坷想着这位老先生思考问题更为谨慎,该是书院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