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易容手段,着实令人惊叹。
这支车队只有十来个人,走在队伍最前边的是一个身形堪比大奎的勇武汉子,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根看起来就格外沉重的镔铁棍。
站在城墙高处,高清澄把这些人一个一个的都仔细看过,哪怕车里的人她看不到,可车里有谁她似乎也早已看破。
就在这支商队逐渐走远后,高清澄也准备离开,该看的已经看到,剩下的就不是在这里看了。
她已经转身要走的时候又猛然回头,城门里出来一个她不想看到出现在这的人。
那人穿一身布衣长衫,干净朴素,牵着一头寻常无奇的毛驴,毛驴两侧挂着行李,不多,但所需一应俱全。
毛驴后背上还挑着一根竹竿,竹竿上挂着一根胡萝卜,毛驴一边走一边往外卷舌头,可不管怎么卷都够不到。
中年男人走出城门后回身看向高处,抬起手轻轻一晃算是打了招呼。
他嘴角带笑,一种小孩子终于能偷偷从家里跑出去玩的笑。
他走路的时候显得稍稍有些辛苦,不是他辛苦,是那摇摇晃晃的书卷和摇摇晃晃的酒葫芦比他还像是好不容易才偷跑出来放风的孩子,一个劲的往前冲。
高清澄张了张嘴,最终忍了回去。
她抬起手,挥了挥。
不知为何,眼里湿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