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才会选择不出手。
金善上问,我们到底谁错了?
依然喘着粗气的姚三斤将那根千回尺当拐杖用,缓步走到金善上身边坐下来。
“我们都错了。”
姚三斤的回答,让金善上的眼神飘忽了一下。
金善上问:“我错在何处?”
姚三斤道:“你错在不识时务,错在固执的把自己认为的事当成了所有人都必须该做的事,东蜀唐门已经灭亡二十多年了,还活着的人不再姓唐也不再想去过去的事,二十多年来走不出去的人只有你。”
金善上:“这是错了?”
姚三斤道:“是错了,如果一个人的思想和绝大部分人的思想不一样,那么,他必然是错的。”
金善上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要被数不清的虫蚁啃没了,可他还是冷笑了一声。
“你们绝大部分人把背叛和遗忘当做对的,反倒是我这样没有背叛没有遗忘的人是错了?”
姚三斤说:“所以我们都错了,你错在为了完成你的梦想而会连累更多人死去,我们错了,是因为我们知道站在东蜀唐门的角度来说你是对的。”
金善上不再说话。
他只想听一句:你是对的。
“可你还在当狗。”
良久之后,金善上咬着牙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
姚三斤没有生气。
他低着头说道:“我觉得我是在报恩。”
金善上拼尽全力的扭动了一下头,是为了拼尽全力的也只能做到这样的瞪了姚三斤一眼。
“你永远不会理解,我也从未试图说服过你。”
姚三斤说:“当东蜀唐门选择错了要面临灭顶之灾的时候,是曹猎站出来说唐门之中绝大部分人罪不至死,也是他站出来说,可以给唐门的人改过自新的机会。”
“就如同现在又到了那个时候是一样的,因为你可能牵连到你为人苟活着的所有人,也可能牵连到当年保下唐门的曹猎,所以你错我也错了,你没错我也没错。”
金善上呸了一声:“你认为的活着那不过是被圈禁,被监视,被利用!”
姚三斤:“可就是活着。”
金善上眼神